「zero……唔！」

剛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舌尖就被咬了一下，不是很重但也不輕，很快嘴裡就瀰漫起了血腥味。

時雨腦袋發懵，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只隱約覺得zero似乎生氣了。

時雨覺得奇怪，從進到這裡之後她一直很聽話，就是往前再數好幾天，也沒有惹她生氣過啊。

zero絞著她的舌頭盡情品嘗，血味很快就沒了，唾液交換了好幾輪，對方才緩緩放開她。

嘴唇上牽出銀絲，隨著距離斷裂，掛在嘴巴上閃著晶瑩的光，時雨不解地看著zero，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zero捏住她的下巴，隱在厚重劉海下的雙眸幽晦不明，情緒被完全遮蓋。

時雨被看得心裡發毛，小聲問：「我做錯什麼了嗎？」

zero加重手上的力道，唇角勾起：「你覺得呢寶寶？」

時雨的下巴被掐得生疼，心裡更沒底，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她，結果來這麼一句，這讓她怎麼回？

問題像個皮球一樣又踢給她，時雨想不到自己的錯處，只能試圖矇混過關。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說完她踮起腳尖在zero唇上啄一口，杏眼睜得圓圓的，單純可愛又無辜。zero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很輕地嗤笑一聲，捏著她的後頸輕揉，表情有些難以捉摸。

時雨根本看不出她當下的心情，心裡更加忐忑。這任務比之前的還要恐怖，萬一zero脾氣上來把她丟下，那不直接白給？

無論如何，都得把大腿哄好，剩下的等遊戲結束再說。跟命比起來，區區尊嚴算什麼？

想通之後，格局也打開了。

時雨小心翼翼地看zero的眼色，弱弱地說：「我有點笨，不知道做了什麼你不喜歡的事，要是你還在生氣的話，我給你磕一個？」

她說著就要屈膝跪下，zero連忙拉住她，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時雨唯唯諾諾地低下頭，兩根手指揪著她的衣角，弱小可憐又無助。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忘的。」

她還以為自己稍微聰明點了，沒想到只是錯覺，以她的腦子，完全有可能把不那麼重要的事忘個乾淨。

時雨單純地以為錯在自己，一點都沒想到問題出在zero身上。

zero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跟自己對視，看到她濕漉漉的杏眼後不由心軟，銳利的紅瞳變得溫和了許多。

本想狠狠教訓她，可這樣的小兔子她哪裡捨得？可又不甘心輕易放過她，氣不過一口氣咬在她圓潤的臉蛋。

時雨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溫順地由著她咬，直到zero覺得懲罰夠了放開她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