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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龄吃力地把她的手扒下来,喘着粗气说:“好好走,我要被你掐死了。”
余深这才消停下来,和陆龄手牵手,蹦蹦跳跳像个小孩子。
如果余衍在这里,看余深和汪蕊说笑,又回头招呼方如希快走。隔一会儿还要‘偷袭’段宁亭嫁祸给袁仔,一定会大跌眼镜。并且会更加痛心自己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就卖给余深的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十二月。
余深每天往返在学校和据点,周末会和陆龄一起去丘市。她办公,陆龄装修。
装修麻烦,陆龄时常累的半死不活的回酒店。
她们还在那间酒店住,余深包了长包房,说什么也不肯回余家,把那座大别墅拱手让给余衍和宋宁。
陆龄问过余深她父亲和继母继兄的后续事情。
余深在这时候就展现出了超出年纪的成熟:“爸爸判了十五年,陈文情判了十年。出来之后两个人都五六十岁了,那时候我也在集团里站稳了,由不得他们做主。至于余衍嘛……我跟他做了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什么交易?”
“我答应余衍,只要我在余氏集团一天,他哪怕不拿那二十七的股份都能得到相应的分红。甚至我可以再多给他百分之三。不过他必须无条件的支持我,哪怕陈文情逼他,他也必须支持我。”
其实就是用钱换人。陆龄起先认为余深这笔交易做的亏,但是转念一想余深要的其实不是余衍,而是余衍身后那些支持余衍的董事会。
至于百分之三十的分红,股份都不在余衍手里,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百分之三十啊。不过看余深的样子,并没有打算亏待余衍。
陆龄说:“你对余衍还是挺不错的。”
余深赖进陆龄的怀里,又变回小孩子,粘粘乎乎地说:“余衍真的只是脑子不好,没了陈文情就没了主心骨,什么事都做不成。不过其实我本来是没打算留余衍的。”
陆龄揉揉她的脸,“那怎么又留了呢?”
余深任由自己的脸被陆龄揉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含糊不清地说:“因为你呀。”
“我?”
“对呀。你当初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可以选,可是你却选择了说服关秀。难道不就是因为你想给关秀一个机会吗?你觉得他还年轻,还有时间重回正轨。”
陆龄默然。
余深说的对。她在很多时候不选择打服而是说服,就是希望在伤害最低的情况下达成目的。尽管很耗费口舌,但是值得。
她其实从来没有这么明白的和余深说过这个理由,但是余深自己领悟了。她弯下腰去,亲一亲余深的脸颊,“是哦,你真聪明。”
余深笑眯眯地扬起脸,接受了陆龄的吻后说:“所以我觉得余衍或许还有救吧,我就……给他一条活路看看。”
“真是好心的孩子。”陆龄夸她。
余深淡淡地说:“我昨天和余衍一起去探过监。他表现得还是蛮好的。”
探监的时候陈文情一直隔着探视玻璃对着余衍哭。
余衍没有理她,余深对陈文情把她们兄妹两个做的交易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文情。最后她说:“妈妈,您放心,哥哥一向待我不薄,只要我们兄妹一条心,以后余家的日子一定能好过。”
陈文情何尝不知道余深这是在威胁她。“我的上帝,我可怜的孩子,这样巨大的责任,你不如交给你哥哥承担……”
可是陈文情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余衍打断:“妈,你别说了,妹妹现在把公司管的很好,我能帮着打打下手就行了。”
陈文情的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有担当!”
“你是要我有担当,还是要我抢余深的东西啊?”余衍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陈文情一时气结。
余衍又趁这时候说:“妈妈,您安心地在里面待着吧。只要您不作,妹妹会对我很好的。”
余深把这一段事情说给陆龄听。陆龄听的只觉得神奇:“他不是个妈宝吗?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了?”
“我也问他了。”余深伸手,把陆龄顺着肩膀垂下来的头发缠在指间,“他说他觉得我比陈文情还狠,他怕了我了。”
陆龄笑的浑身发抖:“你能做什么呀?他胆子也太小了吧。”
余深倒是难得没有跟着陆龄一起笑,只是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你见过我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嫁祸余衍推我,给自己的杯子里放辣椒水,喝了之后嫁祸给陈文情,还打算拿刀割伤自己嫁祸给余衍。那你可能也会害怕我。”
陆龄不笑了。她把眉毛一点点拧起来,“你怎么总是在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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