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是在晚上九點多被餓醒的。
不開玩笑,他從周六夜裡兩點鐘一路睡到周末晚上九點多,期間一次沒醒過,身上那種脹痛和拉扯痛還是那樣明顯,甚至變本加厲。
更可怖的是,身下那種粘膩的感覺非常難受,難受到他動一下都不行。
「嘶——」
屋裡漆黑一片,腰疼腿疼屁股疼,林沅連打開床頭燈的力氣都沒。
被窩裡滾燙一片,他掀開被子,額發被汗水打濕,空氣仿佛稀薄起來,壓抑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杜臨意……」
一開口就被自己震驚到了。
嗓音嘶啞得不象話,無力的沙啞的,讓林沅不禁想到武俠劇里被用毒藥毒啞後掙扎的樣子,難聽又可憐。
林沅撫摸額頭,這下是真發燒了,高燒。
「咳咳咳……」他想起床,又被身下那股撕裂感痛得栽回去,腦袋也昏昏沉沉。
心臟傳來窒息的感覺,輕微的氣短心慌加上心律不齊,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屋子裡漆黑又靜謐,入夏的季節氣溫很高,屋裡很悶,這家酒店隔音效果很好,但依然能從窗外聽到空調水管滴漏的輕微聲響。
孤獨、黑暗。
林沅眼眶一下就委屈紅了,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浴室,希望能看到奇蹟。
他啞著嗓子輕輕地喚:「杜臨意?」
滴嗒嘀嗒嘀嗒——
「肚肚哥哥?」
……
沒有人應答。
杜臨意跑了。
上了他一夜,把他折騰到發燒渾身難受後跑了。
林沅泄氣地躺在床上,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分散的氛圍燈,他不怪杜臨意,杜臨意是喝醉了,是他買了套子勾引他的,杜臨意是受害者。
想著想著林沅就更覺委屈,艱難地側過身子,將臉埋進被窩裡抽泣。
是他在自作多情,在杜臨意眼裡他從前是情敵,現在就是偶爾想逗弄保護的普通朋友,昨晚他倆剛撞見於清和莫笑君接吻,杜臨意肯定心煩死了,他是喝多了才咬勾和他做這種事的,逃走說明他肯定厭惡死了他。
本來就胸悶氣短,屋裡的溫度又高,林沅很快就喘息不停,渾身也止不住地發抖,眼皮越來越重,他感覺他又要昏死過去了。
好難受。
好疼……
自己真沒出息,怎麼就那麼急著和杜臨意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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