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收輪，緩緩升向高空，兩人坐好，杜臨意緊緊牽著林沅的手，愜意地閉目養神。

「什麼意思？」

林沅下意識抽開手，沒掙脫掉。

「幹什麼？」

杜臨意握緊:「你不一樣，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情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湊到唇邊，輕輕吻了吻他的手背。

林沅靠近他，小聲問:「那你覺得，情人是可有可無的嗎？」

「……」杜臨意愣愣地看著他的臉，過了會兒沙啞著嗓音說，「換個說法。」

「你會覺得我可有可無嗎？」

林沅問這些話的時候，眼眸是晶亮的，帶著點兒委屈和無辜，杜臨意忍不住伸手將人攬到懷裡，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不敢太放肆，只是淺嘗輒止，一開始只是輕微碰碰他嘴唇，後來便噙住一片唇瓣，叼在唇齒間反覆磋磨。

林沅的耳朵和脖後跟發著燙，讓杜臨意的身和心也滾燙。

「才不是可有可無，」杜臨意溫柔道:「讓你和我扯上關聯是我值得炫耀的事。」

「……」

林沅深深地望了他一會兒，似乎是終於滿意了，安靜地靠在他懷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到達宏市天已黑了，杜臨意送林沅回家，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林沅家，諾大的房子很空曠，但很整潔。

他跟著林沅來到他的房間，一陣好聞的木質香味撲面而來，書架上放了滿滿的書，杜臨意定睛一看，各種類型的都有，杜臨意還在上面瞥見了一本心臟防護手冊。

剛要問什麼，窗外響起一陣清脆動聽的風鈴聲，他回過頭張望，林沅打開落地窗的窗戶，風吹起窗簾，吹起了掛在鞦韆上方的蝴蝶風鈴。

像是手工自製的，玻璃狀，蝴蝶翅身呈現繽紛的顏色，各種種類都有。

林沅穿著潔白的襯衫，就這麼站在風鈴之下，回頭朝他笑了笑。

「杜臨意，來這裡吹吹風。」

那一瞬間，杜臨意不合時宜地想起那抹熟悉的身影，可能是知道即將見到林園園的一種反應，他這時候看到林沅也會下意識想起她。

杜臨意用力甩甩腦袋，或許他倆只是名字相似，興趣相投而已。

他走出去，從後面摟著林沅的腰肢，下巴墊在他的肩膀。

「不早了，你是在挽留我嗎？」

林沅握著他的手腕，扭過頭看著他，杜臨意忍不住啄了一口他的鼻尖。

「是，我是在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