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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跳出當年的綁架倉庫,或許一切都會變樣,他和沈煜清之間沒有誤會,難堪,歇斯底里,甚至有可能早就找出了殺害母親的兇手。

到底是誰在背後將水攪渾,對他進行長達三年的洗腦?

夏聞竹揉著眉心,從母親出事再到綁架,事情一件件推著往前走,毫無喘息機會,如今放空思緒,回想細節,綁匪肩頭的棕熊標誌從記憶中的黑白色,變成了彩色,越發明亮。

夏聞竹渾身一顫,忽然想到這群綁匪身上雖都有棕熊標誌,但第一組綁匪當著他面數錢,而第二組卻在催眠他,將母親死全都嫁禍到沈煜清身上。

他們看上去都來自同一個組織,但行為怎的如此不同?兩次綁架,背後的主謀難道是兩撥人?

夏聞竹想不通,腦袋嗡嗡疼,手不停在地上划動,似乎想畫出記憶里棕熊的標誌,這種標誌不常見,兇狠的爪牙,誇張的體型,明顯不適合商業化的Logo。

這個標誌究竟是什麼組織,又有何寓意?

頭頂的白燈越發亮,夏聞竹的太陽穴像是被聚光燈烤著一樣疼,他抬頭,想找開關,卻發現周圍空白一片,就連父親的遺照都消失了。

聚光燈倏然打開,照亮角落,那裡多出一條鐵鏈,一把椅子,還有滿地的針管。

夏聞竹呼吸一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宋瀾舒為什麼要復刻當年綁架的場景?

「轟隆」頭頂的燈閃了下,夏聞竹猛打哆嗦,一轉頭,窗外雷聲滾滾,樹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枝頭拍打在牆上,暴雨又要來了。

陰冷潮濕的天氣,「嘩啦啦」的雨聲停在耳邊,夏聞竹咬緊牙關,很難再集中注意力,棕熊標誌在腦海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催眠醫生手裡的懷表。

角落裡的針頭閃著瑩瑩亮光,他仿佛又時針的嘀嗒聲,嗓子干啞,用力咳嗽,胸腔震盪,卻發不出聲。

舊夢裡的臆想壓過神經,大腦不再清醒,夏聞竹額頭沁滿汗珠,不願沉溺在催眠的後遺症里,抬手按住傷口,鮮血汩汩流出,刺痛感蔓延至神經,大腦再次集中注意力,卻無法擺脫綁架時的恐懼,視線不得已再次集中於角落裡的鐵鏈。

他咬牙,兩隻手按住傷口,血肉發出吱嘎的擠壓聲,玻璃碎渣戳進皮膚深處,夏聞竹對著天花板倒抽冷氣,身後的鼓風機嗚嗚吹著風,血腥味蔓延鼻尖,徹底清醒。

大門哐當一聲被撞開,沈煜清全身被雨淋濕,頭髮擋住眉眼,卻擋不住冷厲的眼神。

他環視一圈,視線定格在倉庫中心的人影上,瞳孔驟然縮緊,帶著一群黑衣保鏢闖進倉庫。

夏聞竹怔愣在原地,看著遠處的人,視線模糊,他兩手撐著地面,試圖起身,膝蓋卻一陣抽痛,跌回原地,只好抬頭,看著跑來的人,問了句:「沈煜清,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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