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麼要躲起來?老婦人的情報不全,或者她能找到內容不全,宋瀾舒和宋高遠之間一定還有什麼,他們都還沒找到。
懷裡的夏聞竹動了兩下,解開大衣扣子。沈煜清眨了眨眼,收起紛亂的思緒,摟緊他,手背青筋明顯。
夏聞竹視線上移,抬手揉了揉沈煜清的臉頰,「別太擔心,我們會好好地解決的。」
習慣性的肢體接觸沈煜清沒有躲,頭低下來, 淡淡一笑。
陽光穿過窗,照進后座,沈煜清偏了偏頭,玻璃窗滿是雨的印記,他斂去笑容,掏出手機,給秘書發了一封加密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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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三萬尺。
凌晨一點半,飛機抵達n市機場。
繞城高速暢通無阻,一小時後沈煜清打開家門,回頭道:「哥,你先進,我去倉庫找些文件,明天上班要用。」
夏聞竹抬起沉重的眼皮,本能地囑咐:「別熬太晚,身體要緊。」
沈煜清幫他解下圍巾,抿唇笑道:「我知道,你先睡吧。」
「壓力大的時候可以皺眉,不用一直對我笑。」夏聞竹戳了下他臉上酒窩,小聲道:「晚安。」
路燈昏黃,沈煜清愣在原地,摸了摸臉頰,夏聞竹碰過的地方微微發熱,他低頭,手裡的圍巾被攥得皺巴巴的,鋪不成一條完整的直線。
沈煜清唇角一點點下垂,心底的悸動卻瘋狂蔓延,他的哥哥,這麼多年一直沒變,對他的感情,肆意生長,仿佛要頂開那一層玻璃罩,生長在陽光下。
夏聞竹關上門,拖鞋都沒有穿,跑到浴室草草洗漱一通,倒在床上。
累得不想再下床拉窗簾,月光照在床頭,夏聞竹拉高被子,放空思緒,可神經慢慢緊繃起來。
鎮定藥不在手中,他睡不著,白天吃藥的副作用跟著上來,困得不行,但一閉眼,滿腦子都是白天,昆明雨中,老婦人真切的眼神。
上次被寄予厚望是什麼時候,是高考,還是大學的某次小組比賽?記不清了,夏聞竹伸出手,借著月光,看手上自殘出來的傷疤。
鮮花和掌聲都像上輩子的夢,這輩子只有看不透的人性,和無能的身體。夏聞竹長嘆一口氣,頭埋被子裡,那種沈煜清離開後的孤獨感,清冷感,一點點蔓延,似乎要將他擊垮。
他按住手腕的疤,明明早就癒合了,但還能感覺到玻璃碎片劃破血管的刺痛,當時腦袋一片空白,清醒後只有活著的遺憾,為什麼他還活著,對自己的嫌棄感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好幾次都想掐住脖頸,就這麼離開。
夏聞竹又一次陷入精神分裂,這次沈煜清不在身邊,他發病得更嚴重,肺像是灌了鉛,每次呼吸都帶著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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