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了啊。」許敬若晃了晃空針管,針頭落下兩滴藥水,保鏢驀地後退,跑遠了。
「等下知道怎麼出去吧?」許敬若關上門,朝角落揚了揚下巴。
「嗯。」沈煜清解開衣領前兩顆扣子,勒緊領帶,保持片刻,果真出現了一道的紅痕。
「喲,你這自殘方式挺熟練啊,不會是跟夏聞竹學的吧。」
「在芝加哥那兩年,宋高遠教的。」
沈煜清面無表情,手腕緊貼著金屬手銬,來迴轉動,腕間青紫一片。
許敬若眸光凝了凝,想上前,又想起身後的監控,手背在身後,不再說話。
半刻鐘後,四五個保鏢從遠處跑來,「許先生,車備好了,您帶著沈先生出來吧。」
「好。」許敬若抓著沈煜清的後衣領,神情自若的走出來。
走廊的燈照在反光地板上,沈煜清眼稍微抬,不動聲色地觀察眼前人。
這幾個年輕保鏢,肩上都別上記錄儀,是宋高遠監視新人最常用的手段。
沈煜清呼吸停滯了一瞬,垂下眼眸,被人架著走進暗室里的電梯。
樓層緩緩下降,他的心也跟著下沉,「叮」地電梯停在負一樓,兩旁的保鏢按著他的肩,塞進黑色越野車。
車裡仍有監視器,沈煜清半閉著眼,頹然的倒在座椅里,許敬若從副駕駛回頭,眸光閃了一瞬,好似在說:「演得不錯,真像注射了卡西酮。」
沈煜清眼神漠然,沒有回應。
身邊的小保鏢正襟危坐,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肩上的記錄儀。
沈煜清靠在窗戶上,額頭抵住冰涼的玻璃,車拐進隧道,路燈接連照進來,他最終沒擋住內心深處的恐懼,想起遙遠的芝加哥。
那時他剛和宋高遠簽約,肩上也帶著監視器,幫宋高遠打理賭場。
宋高遠是個疑心病很重的商人,知道賭場是個染缸,灰色交易無時無刻地發生,讓新來的手下進去犯罪,再帶回身邊,更安全。
宋高遠帶著他進入賭場,遊輪行駛在密西根湖上,周圍滿是保鏢,遠處飄來大麻刺鼻的味道,穿著比基尼的女人,走向他,遞來一杯雞尾酒。
乾癟的檸檬擺在酒杯上,橙黃色的液體上飄著白色粉末,沈煜清臉色蒼白,那一刻他想逃,但汽笛聲響,船發動,行駛在黑夜裡,芝加哥的天際線越來越遠,威利斯大廈隔著一層霧,飄搖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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