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清,也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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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雨打楓葉,棲霞山下,亮著一盞燈。
老宅的柜子上擺著一個西洋鍾,藍白錶盤,花雕外框。沈煜清躲在窗簾後,朝外望了眼,沒有人看守。
他走上前,擰開外殼螺絲,鐘錶齒輪被機油糊住,一時無法修繕,他皺了皺眉,夏聞竹還在等自己回家,不能在這一刻掉鏈子。
他輕輕撥動時針軸,旋鈕發出生鏽的「吱嘎」聲,同一時間,木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人,穿著白大褂,朝他微微頷首。
「你要的東西我帶了。」男人晃了晃工具箱,走到他面前。
沈煜清低聲謝過,翻著工具,問:「現在幾點了?」
男人抬手看了眼表,「九點半,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宋高遠隨時有可能醒,你要一直待在這也不是個辦法,我不能保你一輩子。」
「如果你給他餵的藥靠譜,那我今晚就干一票大的。」
「哦?」男人意味深長地抬起眉,朝他笑了笑,「是想弄死他,還是讓他坐牢?」
「許大哥,法治社會,你想什麼呢?」
沈煜清撥動時針,時間剛好停在十小時前,記憶也跟著閃回一瞬。
當時宋高遠一聲令下,沈煜清徹底搞明白他的反常,心涼到冰點,正想著逃脫。
下一秒,大門「哐」地打開,走進來一個長發男人。
這人名叫許敬若,曾在宋高遠手下工作,幾年前配錯毒品,跟著流放到溫哥華,後來和宋瀾舒熟了,宋高遠二次打壓,幾度流浪,最後靠著沈煜清從後廚丟出來的剩菜剩飯活過溫哥華最冷的那個冬天。
多年未回國,沈煜清不免多打量他幾分。許敬若怎麼又回到這裡,靠了什麼手段讓宋高遠重新招攬他?
正想著,走上來兩名保鏢,沈煜清手被牢牢靠住,他沉著臉,和許敬若對視,漠然的眼神,看不出個所以然。
沈煜清凝了凝眉,望向會議室最中心,伴虎多年,他學會了靜觀其變。
宋高遠不會真殺他,只能換著花樣懲罰。醫生對宋高遠說過,夏聞竹潛意識裡離不開他,他是夏聞竹的情緒玩偶,丟不掉,髒兮兮的擺在家,看著礙眼。
沈煜清深知自己的定位,遠遠聽許敬若道:「宋先生,徐醫生包里的藥劑是您的解毒藥,這才是您要的卡西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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