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沈霂遠這邊離開，他就又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洗洗碗掃掃地端端盤子，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使用這些的人群。

「嘖，我讓你學就學，」沈霂遠皺眉，把椅子拉近胳膊貼著黎西的胳膊，手指敲在那本彩色的幼兒字母書上說，「哪裡看不懂？既然能自己學識字，這個應該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可是我，我以後沒有可以用到的地方。」黎西抿唇，手指攥著衣擺，胸口一陣苦澀。

「黎西，你看著我，」沈霂遠側過頭，語氣嚴肅，「你自己想不想學？就一句話，要是你不想就算了。」

說完，空氣中瀰漫著沉默，兩人都不再說話，過了大概兩分鐘，沈霂遠伸手去拿那本彩色的書，剛拿起來，一隻手怯怯地抓住了書角。

黎西低著頭，聲音低若蚊吟：「我想學。」

思緒回到現在，當時話是這麼說，黎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稀里糊塗就答應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小學英文書，黎西腦袋有些疼，才四天的時間，沈霂遠就給他換到了小學三年級英文書，累得他這幾天看到能睡覺的地方就想倒頭睡過去。

「想什麼呢？看不懂了？」

沈霂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黎西嚇一跳，正襟危坐，拿起書本，一副認真學習的小學生模樣：「沒，沒有，就是中午的時候元音姐打電話，說找你有事。」

沈霂遠眼底掠過一絲可惜，坐回旁邊的沙發上，說：「她不會打電話給我嗎？聯繫你幹什麼？」

「打了，說沈先生不接，才，才讓我轉告你的。」黎西弱弱道。

沈霂遠頓了一下，拿起手機，想起來因為劉元音和公司那邊的人太囉嗦了，他嫌煩就通通拉黑了，反正黎西這邊可以隨時和那邊聯繫。

「你今天把第一課時學了，我等會兒回來檢查。」說到這，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要是不合格，晚上會有懲罰。」

黎西僵住，臉頰唰的一下變得滾燙，沈霂遠出書房都沒有緩過來。

懲罰是沈霂遠定的，地點在臥室的書桌上，至於實施方式則是讓黎西難以啟齒，光是想到便腦袋瓜子熱氣騰騰，渾身不自在起來。

黎西剛開始還感覺恐懼，漸漸地，他居然在這其中感受到了愉悅，這個發現讓他又驚又怕，但驚恐之餘，心底還有隱隱的期待，期待沈霂遠對自己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