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沈霂遠一腳踢向面前的落地燈,玻璃燈掉落在地,碎的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聲響,黎牧沒想到平時溫和謙遜的沈霂遠發起火來這麼嚇人,一時間被震懾住,臉色發白,立刻住了嘴。
「沒上過學?我看是你們沒有給他上學吧?」沈霂遠幽幽道,在看見養尊處優的黎牧時,他心裡就有了數,只是沒有提而已,「黎西腦子比你聰明比你認真,要是他上學了,肯定不會像你考個這麼垃圾的學校。」
黎牧從小被捧著長大,還沒有被這樣說過,氣得渾身發抖,不服氣道:「就算給他上他也上不了!」
「你什麼意思?」沈霂遠臉色沉下來。
自尊心讓黎牧漲了點勇氣,他攥緊拳頭,冷嘲熱諷道:「呵,我還以為遠哥是和那個廢物玩玩呢,沒想到還挺上心,難道你真的喜歡他?」
聽到喜歡兩個字,沈霂遠的心臟驀地收緊,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當然不是!」
說完這句話,他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頓了頓,危險地眯起眼眸,冷聲道:「就算是玩玩,我也要挑,不是誰都可以。」
黎牧臉色一白,惱羞成怒道:「那遠哥是也真不挑,連個聾子都可以。」
一會兒文盲,一會兒廢物,這下又說黎西是個聾子,沈霂遠的不爽到了極點,站起身,一把揪住黎牧的衣領,將人甩到地上,腳踩在他的手腕上,用看垃圾的眼神注視著少年,沉聲道:「收回這些骯髒的詞,誰准你這麼說他的?」
黎牧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嘴上還是不饒人,梗著脖子說:「我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個聾子啊,第一天來的時候他還讓我瞞著你這件事,要是不信我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聾子?什麼意思?男人明明很正常。
沈霂遠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絲毫不見平時待人時的溫柔謙遜,周身散發著徹骨的寒意,他眼眸半闔,居高臨下注視著黎牧,語氣冰冷道:「你以為我是蠢貨嗎,隨口說一句我就會相信?「
黎牧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霂遠,表情冷漠,那雙淺色的眼珠子沒有絲毫情感,手腕上的疼痛提醒他,男人隨時可以做出任何瘋狂的行為。
身體比大腦先感知到危險,控制不住顫抖起來,黎牧終於覺得害怕了,剛才的氣焰一下子消失得乾乾淨淨。
「對,對不起遠哥,我今天晚上喝多了,剛才一直腦子不受自己控制,你不要放心上。」黎牧變臉比翻書還快,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求饒道。
沈霂遠眸底閃過一絲冷意,但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他加重腳下的力道,半蹲下來,用手背在黎牧臉上拍了兩下,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明天和黎西道歉,然後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手腕像是裂開般,疼得黎牧齜牙咧嘴,但他不敢發出聲音,腦袋點的像是撥浪鼓:「好,好,遠哥放心,我肯定和我哥道歉!然後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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