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西渾身發麻，血液仿佛凝固般停止流動，他看著沈霂遠走到黎牧面前，扯掉少年嘴裡的沾著血跡的抹布。

一恢復聲音的黎牧立刻朝黎西喊起來:「哥！哥你救救我！唔！」

沈霂遠給了黎牧臉上一拳，他的動作狠厲，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忘記我說的話嗎？」沈霂遠皺眉，「給黎西道歉。」

黎牧痛得眼淚直流，不敢有半點耽擱，渾身哆嗦著跪下來，額頭抵在地上。

「對不起，哥，我錯了，我以前不該嘲笑欺負你，更不該聯合爸媽欺騙你，把你的錢全拿來買房買車，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車子和房子我也全都賣了，求你原諒我，對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哥你原諒我吧……」

黎西臉色慘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無法從震驚中緩過來。

「怎麼樣？你要原諒他嗎？」沈霂遠起身看過來，他的袖子上還沾著黎牧的血，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溫柔，「不原諒也沒事。」

黎牧渾身發抖，手腳並用爬到黎西腳邊，伸手去扯他的褲腳，哭得渾身發抖:「哥，求你，求求你原諒我，你不原諒我，我會死的。」

褲腳被拽著，感受到那股拉扯，黎西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一刻，沈霂遠走到他的旁邊，一腳將黎牧踹開，冷聲道:「誰讓你碰他的？」

「不要……」黎西終於從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他扯住沈霂遠的衣袖，眼前一陣白一陣黑，「沈霂遠，不要這樣……」

「別怕，」沈霂遠拍拍黎西的手，唇角上揚，露出安撫的笑，「要不要揍一下出個氣？放心，不會死的。」

黎西微微睜大眼睛，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搖頭，但沈霂遠轉過身去旁邊拿了一根棍子過來，塞到黎西的手裡，說:「用這個，不會髒了你的手。」

「沒事的，我不會讓他死，上次不是我，你已經死了，不要輕易放過他，知道嗎？」沈霂遠看著黎西的眼睛，不顧他的抗拒把棍子塞到他的手心，一字一頓道，「黎西，他欺負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不想報復回去嗎？」

沈霂遠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黎西不想用這麼可怖的方式來解決。

「你不敢，我來幫你。」沈霂遠從背後抱住黎西，手掌包裹住他的手，握著木棍子朝黎牧的小腿上揮過去。

「不要！」黎西渾身發抖。

只聽一聲慘烈的哀嚎，黎牧的小腿直接打折了，血液從布料滲出，淌了一地，鮮紅的血液紅的刺目。

黎西感到一陣暈眩，噁心的嘔吐感在胸口翻湧，下一秒，他暈了過去。

沈霂遠攬住黎西的腰，輕鬆將男人抱了起來，臨走時，他往地上掃了一眼，眼神冰冷，沉聲道，「黎西心軟，但我不是，今天斷你一條腿算結束了，出去後別再搞些其他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