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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了,宣從南看不見引發這場喧囂的主人公是誰,不過跟他沒關係。

他剛剛和沈遷分手了。他在難過。

學校里的畫室全天開放,周末也不例外。

宣從南背著包繞過大半個,香樟樹的樹葉落地成影,隨風變成影子蝴蝶。他踩著這些影子抵達畫室,推開門進去。

講台位置的兩張長桌上擺放著西方的各個雕塑作品,宣從南想到畫靜物時,最怕老師隨機拋起一個水瓶扔那兒,讓畫自己看到的。更怕老師抓一把不規則的碎鑽灑桌面上,簡直噩夢。不過現在他不怕這個。

對他來說雕塑素描最好畫。

畫室年數經久,經常修修補補,仍然能看見地板上留下的油彩顏料,西一塊東一坨的,個性得非常突出。

裡面並不整潔,甚至可以說亂。因為美術生最需要靈感,要畫的東西位置不能有變動,否則得抓狂。

宣從南進來時每一步都走得相當有水平,看見巴掌大的空地就馬上踩上去,一路過關斬將到了窗邊。

窗戶沒開,畫室樓下的街道上時不時有學生經過,三三兩兩都有人相伴,不是孤影單只。

打開放在畫室的固定畫架將其支好,宣從南把速寫本掏出來放上去,背包隨意地擱地上。他想把剛剛在餐廳里被打斷的畫作細化一下。

炭筆懸在烏雲的位置,卻遲遲落不到實處。

宣從南寂靜地看著炭筆和自己的手,覺得腦袋空茫混沌,所有東西都變模糊了。

他很少這個樣子。

過去的一年仿若一場夢,以為沈遷喜歡自己,實則他喜歡的另有其人,而且宣從南肯定和這個人長得有一定相似之處。

只有這樣沈遷一次又一次的反常奇怪才能解釋得通。

宣從南很笨,笨到察覺的太晚。想和沈遷組建家庭的想法多麼愚昧可笑。

......他很難過。

以後不談戀愛了吧。

「從南,你在畫室啊?」畫室的門被人推開,班上的一個男生按著宣從南剛才走過的步行軌跡走到窗邊,「這裡能落腳的地兒真是越來越少了。 520 你不去約會在畫室畫什麼畫啊?」

宣從南說:「你也沒去。」

張確輕蔑地笑了聲說:「我單身,跟誰去約會啊。」

宣從南說:「一樣。」

張確發出一個很意外的單音節:「啊......」

畫架上的速寫本是風景,他看了一眼說:「剛不久突然陰天有烏雲,你畫的是這個吧。」

宣從南道:「嗯。」

張確道:「怎麼不畫了?那裡太陽的光線明顯就是要穿透烏雲的啊。」

所有畫面即在眼前,但宣從南靈感淺薄,不想倉促完成。

他沒出聲回答。

支好畫板,張確把顏料桶拎過來,他要畫油彩:「這個不踹下個不來,單身萬歲嘛。」

他挑揀畫筆,說:「你出去走走吧,現在外面更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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