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畫室畫畫了。」宣從南站起來說道,頭也不回地走進畫室。
清脆的關門聲像是一道隔絕過去與現在的擋板,但又形同虛設。剛才宣從南在客廳, 客廳便是發生「過去」情節的場地。
現在他來到畫室本以為會回歸「現在」, 沒想到畫室又難纏地變成了回憶「過去」的場景。
顧拾根本不是單純地餵他吃葡萄......
脊背緊緊地靠在門板後, 宣從南低頭,懷疑人生地盯著腳下光滑乾淨的地板。
門後牆邊放著幾箱東西,是幾個月前顧拾幫他買的各種上等的顏料。宣從南真想在調色板上調出一道深黃的顏色,然後畫在顧拾臉上。
......也畫在自己臉上。宣從南突然雙手捂住臉, 覺得好熱。
「你......」當時他看著顧拾泰然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結巴。
顧拾挑眉,道:「怎麼?」
宣從南捂住嘴,問道:「你的紳士呢?」
「你覺得我紳士?」顧拾由衷地詢問。
宣從南:「你不紳士嗎?」
顧拾忖道:「不吧。」
宣從南:「。」
顧拾沉著地說道:「我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宣從南:「......」
「囝囝你......唔?」
宣從南一下子捏住顧拾的嘴巴, 讓他的話變成疑惑, 有理有據地肅然道:「現在別叫我,因為我總覺得沒好事。」
被限制語言輸出的顧拾眼睛微彎, 當真不再說話,但不紳士地吻了宣從南捏他嘴巴的手。後者當場像觸電,一下子鬆開對顧拾的桎梏,把他推出去老遠。
大腦里的海馬體與杏仁核同時運作, 一個令宣從南牢牢記住剛才的短期記憶畫面, 之後會變成長遠記憶;一個刺激著宣從南感受情緒性記憶, 現在他連葡萄都不能想,普通的午後被賦予了人類強烈的情緒色彩。
如何平靜?唯有作畫!
宣從南的後背離開門板,挺直了腰,勒令大腦不准再想了。
動手拆新顏料時,他心下暗道,他和顧拾是合法夫夫,做這些事合情合理。
不就是親了......咬了......確切地說是含了下顧拾的手指而已,再正常不過。
沒一會兒,宣從南便不再在意。等傍晚六點來臨,顧拾小心翼翼地敲門,喊他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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