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從南受到過太多搭訕,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想起顧拾之前的話,把插在風衣口袋裡的左手掏出來放在腿上,一句話沒說。
素雅的戒指像件藝術品,圈在同樣像藝術品的手上,男人可惜地嘆氣,道:「不好意思。」
宣從南:「嗯。」
男人看著他的側臉,還是說道:「單純的交個朋友行嗎?」
「不了。」宣從南拒絕得很正經,「我先生心眼兒小。」
「唉......」男人只好放棄。
—
35分鐘後,飛機落地,宣從南下機。
今天這座城市的天氣和顧拾那裡的差不多,都是暖天。
離家十天,猶過十年。
終於回家了,宣從南高興得想唱歌。但是他五音不全。
小時候上音樂課,他唱兩隻老虎,每一個字都不在調上,像毫無機制地念課文。可他覺得自己唱得不賴,用一張還不會笑的小臉找宣運霆領誇獎。
宣運霆垂眸看看他,抬頭回味回味歌,當一旁的孟緋藍說真好聽,他竟然直接沒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
他邊笑邊說:「對不起,囝囝我沒笑你,是因為我想到好笑的事情,當然我也沒笑媽媽,只是因為我想到好笑的事......」
自那以後,宣從南不再唱兩隻老虎,改唱兩隻小蜜蜂。
等宣運霆第二回忍不住笑,別人家的孩子、小天才宣從南終於明白,自己根本不會唱歌。
宣從南噘起嘴踩了他爸爸的皮鞋一腳,宣運霆花枝亂顫,一邊道歉說自己沒笑他,一邊即刻解釋:「囝囝,你生氣了。記住啊這是生氣。」
......
樓下沒有那輛曾經讓宣從南覺得奇怪的車子了,他進入小區時,眼睛往那邊看一眼,空的。
「被我打跑的,這個公共車位現在沒人了。」胡閱給顧拾看照片,停在那裡一個多月紋絲不動的黑色卡宴如今不見蹤影。
顧拾滿意道:「嗯。」
心裡一塊石頭暫且落地,很穩當。
他向來不是什麼好人,進入娛樂圈是因為找囝囝。雖然沒去過家裡的公司,但顧易商早讓顧拾持了股,他有一定的決定權。
26歲的顧拾沒長大,昨天找顧易商告狀:「有人想把你女婿搶走。」
顧易商皺眉:「誰?」
「沈氏,沈遷。」顧拾音色懶洋洋,好像渾不在意的樣子。
沈遷這個人像蒼蠅,雖然惹人厭,但只要他不找宣從南,顧拾半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可他偏偏圍著宣從南轉悠。
顧拾冷聲:「我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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