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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宣從南真的帶顧拾出了門。因昨天「退圈」風波,這幾天小區樓下乾乾淨淨,顧拾沒感覺到任何鏡頭。

他帶著帽子口罩,與宣從南走在人少的路邊,陽光將冬天光禿禿的樹照成陰影投向大地。

沒樹葉的影子一道一道地分割著地面,顧拾覺得很新奇。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外面走動過。

數不清多少天。

伊諾開門的時候,除了看見宣從南,還看見一個對他來說很高很高的哥哥,嚇了一跳,以為宣從南被壞人挾持,差點喊父母求助。

邀人進屋前他發現戴口罩的是顧拾,驚訝得臉都紅了。

「哇!是顧拾!」他喊道。

宣從南一本正經地說:「他跟你一樣沒長大,但他沒有你獨立,所以我把他帶過來了。不會打擾我們,但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再把他送回去。」

顧拾哀怨地看他一眼:「我不回去。」

「不介意!」伊諾說道。

宣從南教學生畫畫和自己畫畫不一樣,他有些肅漠,但說出的字字句句又是裹著溫柔的,讓人不由自主地淪陷。

沒出半小時,顧拾已經將只有十一歲的伊諾視為危險,盯著他別離宣從南太近。

他表情沒有變化,伊諾感覺不出來,宣從南卻感知得一清二楚。他嘆了口氣,趁伊諾不注意暗地裡捏捏顧拾的手進行安撫。

宣從南並不覺得顧拾無理取鬧,顧拾只是在多年的失去和尋找中支離破碎過,導致如今太在乎失而復得,拼命地想抓住,永遠擁有。

這是他的病症。

宣從南自身情緒不全,做不了完美戀人,可他會在知道的情況下引導顧拾向前,不要喝藥。

兩室一廳的出租屋的東西被搬到市中心別墅,顧拾跟房東退房,與宣從南回到小時候的家。

院子裡的榆樹葉子落光,樹枝向天空延伸,那麼高。綴在兩根粗大樹枝上的鞦韆安靜地沐浴著午後陽光,像灑了金粉。

冬天鞋底厚,走在鵝卵石小路也感覺不到微微硌腳。宣從南站在客廳里,看牆壁上那副碩大的『感知』油畫。

媽媽畫得真好看。

「要不要去畫室看看。」顧拾問道。

宣從南期待:「好。」

宣從南「遺傳」孟緋藍,手上幾乎不留自己的作品,畫完就賣——一個是掛在淘寶的商店櫥窗里賣,一個是拍賣會拍賣。

根本不在一條水平上。

他還差得太遠,宣從南想。

當初顧拾在出租屋裡給宣從南買了好多顏料,給他驚喜。剩下沒用完的顏料如今堆放在差不多的位置,宣從南想看看,但一進門他就再沒把眼睛從四面牆壁上移開。

油畫......

全是油畫。

宣從南17歲跳海,到18歲歷時一年半才完工、命名為「小海豚」的油畫,掛在進門牆壁的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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