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有些亮光了,就算被雲層密密的包裹著,也總能找准了空隙露出點來,程隅的腦子有些混沌,他朝著窗外望了一眼後,就穿好鞋子匆匆的跑出去了,小白在他翻身的時候就有所警醒了,看著主人跑了出去,他就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下了一場的雨,一路上的泥都混著雨水變得泥濘不堪,程隅才跑出去一會兒鞋子和褲腿子就爬滿了泥點子,身後的小白竟還好些踩在周圍的草叢裡倒是一身的乾淨。
但也免不了。要幫著程隅探路,剛下完雨地底下的野物們也都被悶的不行,肯定會趁機出來頭口氣,尤其蛇鼠居多,被咬上一口可不是什么小事。
程隅是有些著急了些,但也真不至於什麼都不清楚,看著後面的小白追了上來,直接衝到了他的前頭他知道這是給他帶路呢,小白也不虧是裴烈訓出來的,一直小心護著自己心裡酸酸的。
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快要到深林中去了,小白在他身邊吠著示意他不要再往前了,他抬眼望去確實已經不能在再走了,裡面是真正的後山,程隅和裴烈住的地方只是一個緩衝地帶,那裡的草勢什麼的都是比較稀疏的。
沒有什麼遮蔽性,自然也就沒有野物敢暴露,可裡面就像是專門為著野物提供的場所一般草高的驚人,只有經常出入這裡的獵人才敢進去,也能進去,其他人只是死路一條罷了。
程隅自然也不會做傻事,他不想回去了,就靜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等著,說是他執著也就是如此了,他想親眼看著他的人沒有受傷的走出來,他太害怕了,從前的家人也罷,他留不住了現在必須把裴烈看住了才行,不然,不然他真的可能會崩潰的。
所有的人,當初說的好好地不會離開,卻都在一次次悄無聲息的離開,到最後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恨死了這樣的事情,卻又無可奈何,不過其他人現在他管不著了,但是裴烈不行,就算是死,他也要帶著他一起,他知道他自己的心理已經出問題了,但是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再放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了,天已經徹底亮了,看著已經快要中午,從昨天晚上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時辰了,程隅愣愣的不知道是什麼一種滋味了,小白舔了舔他的手心像是安慰他一樣,他輕輕地回摸了一下小白毛茸茸的腦袋,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裴烈,你到底幹什麼去了,還能,」嗓子有些啞住了,哽咽了一聲之後,後面的話沒能再說下去,他抱著小白的腦袋深深地埋了進去,將所有的淚水全部藏起。
他是厲害的,是村里唯一的獵戶,可是就是這樣,他沒有回來,後山不會有人來,就是說程隅沒有辦法去求別人來救裴烈,也沒有人趕來救他。
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根木棍,看著也挺結實的模樣,程隅拿著它又將自己身上的有些部位全部包住,打算去找自己的愛人,他實在是等不下去,萬一呢,萬一裴烈正等著他去救他,說不準真的有他自己一個人搞不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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