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不掙扎也不回應，面無表情地待著，像一個破碎的瓶子刺得凌篤心臟巨疼。

珍惜的寶物因為他的主人而出現了裂痕。

「陽陽，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凌篤淡然地說出他們的誓言，仿佛說出了就會實現。

宋陽依舊不為所動，一動不動地躺著。

「洗完了，我們回去吧。」凌篤為宋陽擦乾身體，隨後抱著他坐到床上為他吹乾頭髮。

「陽陽，我的頭髮也濕了。」

以前這句話一說出來，宋陽都會接過吹風筒為凌篤一點點地吹乾。

可現在宋陽依舊面無表情，冷冷地看一眼凌篤便收回視線。

凌篤也不在意，反而因為宋陽理他了而淺淺一笑。

凌篤強迫宋陽像以前一樣枕著他的胳膊入睡，另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宋陽的腰，令宋陽無法脫離他的懷抱。

兩人一夜未眠，因為不同原因帶來的不安與恐懼環繞在兩人心中。

凌篤怕宋陽不愛他了，宋陽怕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這一夜的纏綿沒能拉進兩人的距離，反而推得越來越遠。

直到陽光射進房間裡時，宋陽昏昏沉沉地入睡。

凌篤靜靜地注視著宋陽的臉，抬手拂去宋陽額前的髮絲，深情憐惜地在那裡蓋上吻印，小聲道。

「我的。」

想起昨天那女人與陳晟的話，凌篤毫無後悔之意，嘴角微微勾起輕輕地摩挲著宋陽的臉。

「沒用的東西也敢跟我搶。」

這是在說天台上不自量力的某些人。

白欣怡站在20樓的天台邊緣上逼問凌篤有沒有喜歡過她。

很白痴的問題，因為凌篤都記不住她的名字，何來喜歡。

凌篤沒有理她，而是專注地看著手機里的監控錄像，視頻里的宋陽乖乖地坐在沙發上。

突然，宋陽抬頭往上看，正好對上攝像頭，那雙漂亮的眼睛仿佛透過手機與凌篤對視。

凌篤的目光一沉，輕輕地觸控螢幕幕上宋陽，隨即收起手機，厭煩地看向對面，嘲諷道。

「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既然想死還不快點跳下去。」

「你瘋了，凌篤！」旁邊的秦雨憤怒地罵出聲。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毫無憐憫之心的心上人，怨恨與激憤的心情鼓動她的愛意藏起來。

凌篤沒有理她，而是冷冷地瞥向旁邊的攝像機，一腳踢翻。

「呵，不自量力。」

碎裂的鏡片令白欣怡的心也碎了，她死心了。

正如秦雨一樣，她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自己暗戀的人，現在倒是徹底認清他了。

「凌篤，像你這麼冷血無情的人，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