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一手提著營養品，一手抱著花束，探病必備品。

「哦…」

「等會進去禮貌點，別像剛剛那樣懟人。」

「放心吧。」

江瑋不耐煩地推著宋陽加快腳步，進電梯後按下最高層的數字。

「宋陽哥，你，你跟我哥是什麼關係…」

數字在上升，鼓起勇氣提問的江瑋，他的心也跟著加速。

過了十幾秒後，宋陽動了一下，他的視線停留在電梯的數字上，溫聲道。

「大概是糊裡糊塗的關係，誰也不想離開的那種。」

宋陽回答前想的都是凌篤，他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所以只能含糊其詞。

這個世界可以接受Enigma與Beta在一起，但不知道凌篤會不會是其中幸運的一員。

「那是在一起了？」

江瑋不想要模糊的答案。

「這個問題你得去問凌篤。」

數字亮光消失，電梯門開了。

宋陽抬腳走出去，回頭看了一眼江瑋，笑著說。

「除了你哥，我不會跟任何人在一起。」

電梯門在合閉，江瑋痴痴地看著發光的宋陽一點點被隔在外面，直到徹底看不見。

「呵，什麼鬼。」

他都沒有表白就被人家拒絕了，還真是一個神奇的體驗。

「不過我哥這麼優秀，搶不過他也正常，不代表我不夠好。」

江瑋重新為自己打氣，眼眶含淚地按下1的數字，隨後拿出手機。

「宋陽哥，如果哪天你不要哥了，你一定要選我。」

卑微又抱著期望的信息發出去了卻被某人攔截，信息始終沒有送到該去的地方。

宋陽疑惑地拿起手機接聽凌篤的電話。

「喂，這不是上班時間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你了。」

低沉磁性的男聲，蘊藏了滿滿的情意與思念。

宋陽紅著臉小聲說：「我也有點想你。」

「我現在好想抱著你親…」

「咳，你正經點。」

凌篤似乎很開心，有輕微的笑聲從手機傳到耳里，弄得宋陽耳朵麻麻的。

「我要去看望病人了，等會我去公司接你回家。」

「好，記得不准遲到，我進車裡第一眼就要看到你。」

宋陽把要掉下去的花抱緊，揚唇笑道。

「絕對不會遲到。」

「掛了，等會六點見。」

「嗯，等會見，我的陽陽。」

凌篤依依不捨地等宋陽掛斷，頁面換到通話記錄，上面一排都是宋陽的名字。

手指一點轉到桌面，上面是宋陽自拍的照片，在陽光下笑得肆意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