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楓抬手摸摸宋陽的頭，邊玩頭髮邊說。

每次都是他主動親，宋陽卻是毫無感情的承受也不回應，他厭煩了冷冰冰的吻。

「…好。」宋陽為難地點點頭，然後繼續靠著鄭楓看電影。

「…」一點表示都沒有？

鄭楓捏著宋陽的下巴讓他抬頭給自己對視：「還不親？」

「現在我不需要走路，要等走的時候再親。」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他應該要說是命令不是請求。

兩人默契地不再說話，安靜地繼續看電影。

他們都不喜歡看電影時有吵鬧聲，像是一個培養許久的習慣。

但是今晚兩人都不太心靜，不然也不會有中場對話。

宋陽在這裡待了快一個，鄭楓隔幾天就會去公司一次。

每次回來都會跟宋陽講述發生的事，他也知道了鄭楓是如何處理背叛公司的內鬼。

比如說有一個員工想帶著公司的內部機密跳槽到對手公司。

鄭楓先是裝作不知道，讓人事蓋章同意那人的辭職並且還給了補償金。

然後在這人下樓時，人事帶著補他位置的新人上樓，期間聽到了新人的工資比去新公司還高。

他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人事主管面前求著要回公司繼續任職，並且要求工資是該新人工資的1.5倍。

主管以能力不足拒絕了他，他一怒之下把自己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鄭楓講到這時說的是遊戲到此為止。

宋陽認為這是他在家裡不爽要出門找人泄火。

遊戲的結局就是男人瘸著腿被判有期徒刑3年2個月。

他的手也被挑了筋，眼睛也瞎了，從此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以這樣的身體進入滿是犯罪人的監獄裡也不知會落得怎樣悲慘的下場。

「他是你叫人打的嗎？」

宋陽只問了這一個問題。

「不需要我叫，我的手下知道該怎麼做。」

鄭楓的回答再次震驚到宋陽的認知，也就是有暴戾的老闆就會有兇殘的下屬。

「你是在告誡我。」

宋陽非常篤定道。

「不，我只是在講故事。」語氣輕淡。

「你即使要殺我，我也不會生你的氣，但別人就沒有那麼幸運。」

「…我不會…殺你。」

宋陽死死地咬著牙，啞著聲音反駁故事的前提。

他是沒有多大的善心，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忽略他人因自己受到不該有的傷害。

不是告誡，這是禁錮。

鄭楓肯定是察覺到他想逃。

「睡吧。」

鄭楓把投屏關了，低頭蹭蹭走神的宋陽，溫聲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