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啊，大網紅。」

「你他媽——」黎圖臉色氣得漲紅。

顧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轉身對沈南星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這是有史以來顧恆對沈南星說的最不客氣的一句話，沈南星瞬間愣在了原地。

「恆哥？」沈南星試探地叫了他一聲。

顧恆閉了閉眼，祝嶼瞬間搶先道：「我們兩家公司這麼多人忙前忙後。就為了他一個人，但是因為他最後的任性，導致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沈南星，你聖母嗎？」

沈南星的臉色也白了下去，帶著我見猶憐的味道。想到這個詞會用在一個男人身上，祝嶼就血氣上涌。

祝嶼只覺得今天的沈南星很奇怪，像是故意要在顧恆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一樣。

按照黎圖對祝嶼的厭惡，他大概可以猜到沈南星肯定沒有給黎圖什麼好臉色看，黎圖就將所有不滿和怒火轉頭髮泄給了祝嶼。

那麼，沈南星又怎麼會貿然出手幫黎圖呢？

難不成沈南星的人設崩了？

「這件事就按我說的辦。」顧恆道。

「恆哥！」沈南星見顧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急了。

沈南星在叫他的時候，顧恆已經轉身走了，甚至可以說的上走得毫不留情。

祝嶼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說，「別叫了。」

而一旁的黎圖早已癱坐在椅子上，雙腿軟到一點也站不起來，臉上沒了任何的血色，整個人宛如行屍走肉。

嘴裡甚至還喃喃著：「違約金，巨額的違約金。我怎麼賠得起？我不……我就算賠了違約金，我還能保持我這樣的生活嗎？我以後還能做網紅嗎？」

「我……我以後該怎麼辦？」

自作孽不可活。

祝嶼走出直播室的時候看到顧恆正靠在牆上，似乎在等什麼人。

祝嶼當然不會自戀地以為他在等自己。只覺得顧恆剛才當著所有人的面駁了沈南星的面子，現在應該內心煎熬準備道歉吧。

在祝嶼錯開身打算離開時，顧恆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著的手腕把他拉進懷裡。

「難過嗎？」顧恆輕聲地問，眼裡帶著祝嶼有些看不懂的情緒。

但是這三個字祝嶼莫名聽懂了。

因為這個策劃祝嶼費了很大的心血，從一開始的策劃再到前期視頻預熱，再到後來的選品。

這裡面凝結了不只祝嶼一個人的努力。

但祝嶼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難過倒不至於，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那我們換個網紅怎麼樣？」顧恆問完俯身，鼻頭貼緊了祝嶼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