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祝嶼只能一拳一拳往他臉上砸。

「你先去考試。」祝嶼不忘回頭跟沈南星說一句，一般考試這樣的情節作者要麼詳寫要麼一句話帶過，總之沈南星必須出現。

「可是你……」

「快去！」祝嶼催促道。

眼看祝嶼快壓制不住了，沈南星帶著愧疚與自責頭也不敢回地跑回了教室。

最後祝嶼被迫逃了考試，還挨了處分。

顧恆邊給祝嶼上藥，邊聽完了這些。

「為什麼一定要讓沈南星先跑回去考試？」這才是顧恆的重點。

祝嶼：「……？」

這能說嗎？

這不能！

祝嶼直接將頭埋進顧恆的懷裡，嗷嗷叫著自己好痛，讓顧恆上藥輕一點。

顧恆知道他在裝，但動作還是輕柔小心翼翼了許多。

「讓他來給你作證？」顧恆提議。

「這種事情難以啟齒吧？」

可顧恆不想讓祝嶼吃了這個啞巴虧，等晚上確認祝嶼睡著後，顧恆驅車前往陸家別墅。

見到陸九淵饜足又穿著睡袍下樓的模樣，顧恆眯了眯眼，自己品了一下心裡的感覺。

……並沒什麼感覺。

「讓沈南星下來，我有話跟他說。」

顧恆提到沈南星，陸九淵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嗤笑：「表白，不必。」

顧恆閉了閉眼，「今天祝嶼幫了沈南星卻挨了處分，我需要他來作證。」

陸九淵臉上的譏笑稍稍消散，面無表情地盯著顧恆，似乎在分辨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僅此一次。」

陸九淵上樓回房間去叫沈南星下來。

直到沈南星下樓，顧恆的心臟猛地震盪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恆哥，我願意給祝嶼作證。」這是沈南星下來的第一句話。

「謝謝。」顧恆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強忍著難受，「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祝嶼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恆哥，我明天就去給他作證！」

顧恆點了點頭，強迫自己轉身離開，不再回頭看沈南星一眼。

出了陸家的門，顧恆心裡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他侷促著眉頭，思考著原因。

別墅內，沈南星看著顧恆的背影。

陸九淵將人包進懷裡，大掌揉著他的腰緩解不適，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顧恆對他那個撿來的弟弟很好？」

沈南星點頭，「反正每次很巧碰見都是恆哥接祝嶼上下學。」

陸九淵拿出一支煙偏頭點上。

「你跟恆哥不是朋友嗎？還沒見過祝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