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當當都是和李書棠有關的。
於是李書棠說:「他記錯了,不是他的。」
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瘦小的男生蹲在角落的矮几前,扇涼剛溫好的藥。
「這孩子是我送來的那個?」
「嗯,陸小安,他爸之前自己開私人診所,他跟著幫忙懂得不少,腦子還算好使。」
李書棠點頭,掙紮起來給自己量了一個體溫,順手拔去手背的營養針,「36.7,非常健康。」
顧玫翻了個白眼:「我看也是,小安,把藥給他,收拾收拾走了。」
兩人走出別墅上車,陸小安才問:「老師,李總才剛醒,看起來狀態並不是特別好,這樣讓他一個人真的沒事嗎?」
顧玫發動車:「他心裡難過,想自己呆著,真有什麼事,醫療機器人會報警的。」
偌大的別墅頃刻變得空蕩蕩,海棠花又到了花季,風一吹,屋後的院子湧起一片艷色的花浪。
黑髮男人靜靜在露台邊的台階上坐下,手邊是方才從床頭柜上拿下來的鐵盒,裹著熱氣的夏風一吹,微苦的檸檬味在舌尖泛開,細聞還有點草莓的香甜。
好可惜。
李書棠想,再也吃不到這樣的糖了,它抑制小李總的菸癮很有效,只可惜他戒菸才到一半,也不知道這一盒能不能支撐他徹底戒掉。
太陽西移,暖色夕陽灑下一片金光,晚風吹來幾片花瓣落在男人手心裡的玉佛牌上,佛牌上落著幾滴不知從哪來的水珠。
-
京市。
霍家是很低調的中式庭院,霍嚴山繞過主廳,夏日逐漸過去,氣候變冷,傭人過來接過他脫下的薄風衣。
霍嚴山問:「小時呢?」
他和時遷說過改名的事,時遷態度隨意,只說隨他,霍嚴山就不敢再提這事。
畢竟他和霍家虧欠時遷的太多。
傭人說:「二少下午帶了一個畫師回來,在房間。」
霍嚴山點頭,助理在邊上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永城那邊......那位親手送了不少李家人入獄,李家老夫人看不過眼,開始出手了,那位似乎受了點傷,在急救。」
霍嚴山擰眉,接過他們調查出來的文件。
初秋的氣候冷,霍嚴山敲了敲門,房門是一個年輕小女生打開的。
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張單人床,男生躺在上面,寬肩窄腰,裸露的背上、手臂上被勾勒上未成形的黑白線條。
霍嚴山擰眉:「這是在......?」
「紋身。」男生額頭上布滿細汗,「忘了和大哥說了。」
霍嚴山並不贊同,但他和時遷關係好不容易開始緩和,「挺好看的。」
他身後的紋身師聽到誇獎,笑了聲,直起腰:「休息一下吧,你也緩緩,雖然敷麻藥了,但這麼大面積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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