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生意還沒讓我賺到什麼錢,起碼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在賠本賺吆喝。我還有一個問題要憂心,是Alvin可不會善良到無條件給我提供靈感的邊角料,或者也不該說是他不願,只是他兩手空空。他愛過嚴栩安,還愛過我,他愛完就扔,一點溫情的餘韻都不給。
我也沒有多麼認真地在犯愁,首先我沒有閒置的心思去考慮以後。也許我可以讓那個賭徒自己來——我給他編造一個故事去說服他相信,其實這些垃圾本來就是他的作品。反正他已經聲名鵲起,以後無論做出什麼垃圾,都有人跟在他屁股後面為他圓場。在一切暴露之前他賺錢也賺夠,如果我玩得更狠一點,我可以說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行為藝術,你們這些人是作品的一部分。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琢磨,我其實大可不必考慮到這一步。我的目的本來也只是費其鈞,我只是想讓嚴栩安看一眼,他的未婚夫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樣能做到,至於後面的劇情如何又關我什麼事。也可以是再沒有新作的藝術家因為酗酒過度死在街頭,這也很不錯,最好是這個新聞出來,能把我手裡作品的價格翻上十倍,我會是那個唯一的受益人,要是我未來缺錢缺到一定程度,那這件事我可以親自動手。
我的注意力被一處舞台上方逐漸亮起的燈光吸引,我問我旁邊的人,那是在做什麼?那個人很好心地告訴我,是誰誰的作品展,今天在這裡進行。
那個名字我沒聽清楚,但它又是一個我不記得有寫在行程單上的活動,而且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看起來這裡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一個傻子只會玩射擊遊戲和千方百計想著要怎樣泡男人。我和這裡的所有人一起往舞台看,看到一個塑像——至少是類似於塑像的東西被推出來,我不怎麼能看得明白那是什麼藝術,反正乍看很解構。
我馬上清楚了這就是費其鈞看中的新玩意,這不是拍賣會,只是他在眾人面前展示他的收藏。說實話我看不太懂,也講不清我到底算輸還是算贏。藝術品同嚴栩安的數學不一樣,只要夠不要臉,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奇怪的是我一直沒看到嚴栩安露面,他為了今天教我跳舞,結果我卻見不到他人。而他那所謂的未婚夫正在人模狗樣地闡述他的理念,我應該向他學一點講話的藝術,說不定在以後能夠用得上。但我在認真地分心,從小到大我都沒聽過一節完整的課,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學好。我旁邊的那個人很好奇地看我,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問我:「貴姓?」
他也說了他的名字,我當然還是沒記住,但我突然想對他開個玩笑,於是我就告訴他,我姓嚴。這也不算說謊,如果不是我媽媽,我現在說不定真的姓嚴。我話音落下,就見他用一種驚嘆的神色看我。我頓時覺得有點不對了,嚴栩安在這裡就這樣有名?他想不到這個名字背後的人是個沒長成的小屁孩。
那我也只能繼續裝下去,化裝舞會是什麼意思,是扮成不是自己的人就算贏,那我扮成嚴栩安也合理合規,只要不叫我解數學題我就不會露餡。他還在問我,所以嚴先生,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美國?我不知道,但我猜大概是一周前。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