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艷麗的日光落在雪地上,折射出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他們出來了。
他們開過來的車還停在崑崙山口,上次那個看門的中年男人不在,門衛崗門前掛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白旗子。
大白天的,山裡的山精野怪不便現身,但是有這白旗子傳信,證明整個崑崙山都已經警戒起來。
李寒衣身為守墓人,沒有跟著他們下山。
車裡沒有那麼多位置,老奉頭那一隊三十幾個紙人徒子徒孫,被殷紅羽挨個疊起來,找了個編織袋裝進去塞進了後備箱。
只有老奉頭坐在了秦以川那輛車的后座上,老神在在的,像個出門視察的退休領導人。
殷弘寧不認識這位老紙人,等秦以川他們的車開走之後,才小心地問:「姐,這位老前輩是什麼來頭?他對秦哥和荀哥很熟悉?」
「熟悉就對了。你是學歷史的,應該知道遠古時代,有個叫帝台。」殷紅羽說道。
「奉老先生就是帝台?」殷弘寧驚訝道。
「倒不是。帝台是遠古神族,在當初人神之亂時就已經死了。老奉頭是帝台留在鼓鍾之山的棋子。當年帝台在鐘鼓之山請百神喝酒,老奉頭得了西王母賞賜的一杯酒,成了個不神不妖的物種。」殷紅羽說道。
「那他又為什麼會變成紙人的?」殷弘寧問道。
「還不是當年那場禍患,剛才你也聽那個李寒衣說了,當初幽冥倒轉,鬼族大肆入侵,神腦袋都打成狗腦袋了,不僅是人,連神仙都差不多死絕了。老奉頭那時失去了肉身,但他本來就是鐘鼓之山的石頭磨出來的,雖然沒了肉身,靈魂還是可以隨意融入大河山川。要移動的時候,得有媒介,所以才附身到紙人身上。那紙也不是普通的紙,你別看他丑不拉幾的,那可是李淳風親手做的。」殷紅羽說道。
殷弘寧聽了更加驚訝:「《推背圖》的李淳風?!那這位前輩豈不是可以解推背圖之謎?」
殷紅羽撇撇嘴:「指望他還不如指望狗,這老東西也就活的時間長,可惜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甚至斗大字不識一筐的白丁,你去問他推背圖,他都以為你是搓澡的。」
被殷紅羽背後揭老底的老奉頭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噴嚏。
車開出了幾十里,眼見老奉頭還沒有開口的意思,秦以川有點按捺不住了,「奉前輩,你剛才那話說得不清不楚的,荀言當年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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