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相似是正常,不相似反而有鬼了。句芒雖然被奉為木神,但是他從根本上來說,只是一棵老樹成了精,只不過是生長的位置特殊了一點,就栽在崑崙山的西王母行宮。」
鄔子平:「你這麼說的話,句芒這小傻子該不會是西王母的徒弟吧?」
秦以川:「差不多吧,不過西王母未必把他當徒弟,可能只是順手栽了一棵樹苗,想起來的時候再澆點水,等他機緣到了,成熟之後,再隨便教點法術,也就僅此而已。句芒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樹神,在崑崙行宮的萬千精怪神靈中只能算不起眼的一個。」
鄔子平:「你對西王母行宮,好像特別了解?」
秦以川:「還行吧,在那住過幾年。不過你好歹也算章尾山一霸,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鄔子平:「你也說了,我只是章尾山一霸,不是大荒一霸,我自打記事起就一直在章尾山,若非最後大荒出變故,我這輩子都是個神秘的眾龍之祖。」
殷紅羽好奇道:「無論是契,還是句芒,或者是你這條眾龍之祖,都經歷了一場變故——這場變故到底是什麼?部落之間打仗了?」
「要真只是部落之間打仗還好了,實際上……」鄔子平看了秦以川和荀言一眼,「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演變成了各路妖仙鬼怪瘋狂互毆,人腦袋都打成狗腦袋了,大荒就是當年對生存大陸的稱呼,相當於現在的七大洲四大洋的統稱,大荒滿目瘡痍,說是天塌地陷也不為過,除了一少部分部落挑選少數族人以自我封印的方法,把自己隔絕在方外世界之外,其他人最後沒一個活下來。別問我原因,我也不知道,當年我的章尾山被夷為了平地,等我恢復神智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個陌生山脈里,正好趕上清軍入關。」
殷紅羽:「清軍入關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到營口墜龍,中間也差不多二百年,你為什麼還會淪落到那種地步?」
鄔子平眼皮一抬:「燭龍睜眼為晝,閉眼為夜不是誇張,是寫實,對我們這種歲數得上萬年的龍族而言,眼睛一閉一睜,起碼幾十年就過去了,二百年的時間也就夠我睡個午覺。更何況當時我的法力都被打散了,全身上下就剩下一身骨肉,和被抽了筋的蛇沒有區別。我本也打算在山脈之中慢慢修養,可是沒想到不知道哪國的兔崽子來山里開礦,硬是把整座山夷為平地,我只能暫且躲避,沒想到高估了自己,沒飛多久就掉下來了,然後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鄔子平這番話說得,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是雲淡風輕,不像在說自己的過去,而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八卦。殷紅羽看著這個和殷弘寧看起來一樣小的小屁孩的臉,一時難免升起幾分同情。
不僅是為他,也是為當年在大荒中遭遇變故的所有人。
鄔子平:「我雖然不清楚大荒發生了什麼,不過句芒和契,應該都對此有些了解,他們都是直接的參與者,不像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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