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那叫阮瑩的姑娘也死了?」
荀言:「她可能沒死。但是一定已經不是人。這片鬼蜮,很可能就是她用自己的執念製造出來的。」
荀言的嘴裡很少能聽見不確定的描述,秦以川心裡的好奇被勾起來,但是沒有接著問,畢竟他們都已經身在鬼蜮,當年的事情,肯定會在鬼蜮中再重演一遍。
而他們還不能輕易干預,畢竟誰也不知道,阮瑩製造出這個鬼蜮到底想幹什麼,萬一輕舉妄動,惹得她失去理智發狂,又得應付一場惡戰。
麻袋被扔進水井之後,黑衣人費力地將一塊石板拖到井口,石板上捆著繩索,又刻著鮮紅色的字,只是距離隔得有點遠,看不清那字寫的是什麼,但能猜出七七八八,無非就是用來鎮壓橫死之人,免得死後變成厲鬼,回來報復。
秦以川:「這人是誰?」
荀言:「鬼門的,外號叫黑瘸子,各種邪魔外道都精通些,很難纏。」
秦以川:「死在這了?」
荀言:「沒有。在這裡只是被剝了皮,後來被西疆那邊帶走,製成了血屍,用來看守龍脈,但是後來那個龍脈被一個姓張的人破了,黑瘸子也徹底死在那了。」
秦以川:「剝皮是誰做的?阮瑩?」
荀言:「不知道。朱家出事的時候,我不在東洲,所以沒插手,對更詳細的內情也一知半解。」
這就有點巧合了。
當年這裡出事,恰巧荀言不在;而一百多年後,他們踏入鬼蜮,偏偏又遇上這件事重演。
就好像算好了,非要讓荀言摻和一下不可似的。
秦以川:「你覺得這個鬼蜮,像鬼門故意安排好的嗎?」
荀言:「鬼門支配不了這麼大的鬼蜮,阮瑩不是鬼門的人。但我當年在這裡的時候,聽說過一個傳聞。」
秦以川:「什麼傳聞?」
荀言:「東洲曾有一個阮家,此前一直是在京城為官,但其官職卻無一人知曉。之後晚清末年突然沒落,阮家所有嫡系男丁全部暴斃,這件事傳言紛紛,但是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阮瑩是這個阮家的旁支,那她身上可能存在什麼秘密,也是這個秘密讓她能製造出這麼大的鬼蜮,甚至能將我們三人困在這。鬼門利用辦事處的人引我們過來,大概率也是衝著這個秘密來的。」
秦以川:「你當初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怎麼沒有去阮家探探情況?」
荀言:「就算是有秘密,有與我無關,便懶得摻和。」
秦以川心道:當年你懶得摻和,可是過了一百多年,不還是得摻和?可見有些事情因緣際會皆是命數,想躲也躲不掉。
朱家後院,黑瘸子將井口蓋好之後,又多貼了一張符紙,這才總算放了點心,戴上斗笠出門。天還沒有亮的意思,月亮泛著慘白的光,天上分明沒有烏雲,整個朱家卻落下毛毛細雨。
黑瘸子出了門就不知去向,就連秦以川和荀言都沒有看清他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大概弄明白了朱家的確在做用活人借命的行徑之後,他們本想暫且離開,可還沒等轉身,秦以川就聽見一陣細細的哭聲。低沉喑啞,如泣如訴,無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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