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珠寶行老闆聽花襯衫把前因後果簡略一說,當下就同意再蓋一次祠堂,明天一早就動工,並且他這回打算親自監工,到底得看看是什麼東西拆了他們家的祠堂。
祠堂一共就那麼大一點,而且這次珠寶行老闆已經做好了祠堂被拆了的準備,雖然有錢但是也不能當冤大頭,因此各種用料都是便宜貨,外表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實際上用不了兩年材質就會開始腐朽,如果真的是蓋房子用,每隔個兩三年就得經歷一次大修,得不償失。
因為珠寶行老闆給的工錢多,到了晚上天黑,施工隊的人安裝了三個照明燈熬夜干,秦以川、荀言以及花襯衫和珠寶行老闆這四個人搭不上手,就在旁邊空地上支了一個帳篷,和監工似的,從下午等到天黑,吃了晚飯之後就湊在一起玩鬥地主。
珠寶行老闆的生意做得大,但是人的愛好和工作還真就有完全不一樣的,珠寶行里的物件兒一個比一個貴重雅致,可作為老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鬥地主和炸金花,而且每次還都非得有賭注玩著才盡興,當然,這桌上玩兒牌的錢都是珠寶行老闆自己出,最後贏了錢還是自己的,輸了就當花錢交朋友。
荀言抱著昆吾刀靠著椅子閉目養神,秦以川的手氣好得出奇,桌上的錢堆了厚厚一沓,珠寶行老闆前面只剩下最後一張百元大鈔,但是這一把牌應當不錯,珠寶行老闆喜笑顏開,將最後的一百塊錢推到桌子中間,剛要說話,就見他對面的荀言突然睜開眼睛,秦以川的眼神一頓,轉頭往熱火朝天的工地看過去。
祠堂的雛形已經完備了,幾個工人正打算把門裝上去,一陣不知何處來的風卷著沙塵過來,灑了工人一臉,惹得幾個工人隨口罵了兩句,伸手去拿水,可剛走出兩步,也沒見踩著什麼東西,腳底下一絆,結結實實摔在地上,蹭得滿臉都是泥。
如果是一個人摔倒也就罷了,其他工友頂多嘲笑他兩句,就接著幹活,但是這個工人剛倒在地上,另一個鋪完房頂的瓦從鐵架子上下來的工人緊隨其後,也幾乎以相同的姿勢摔下去,幸虧袖子上磨出來的洞鉤在了架子的一角,給他一個緩衝機會,否則這個工人身下正好是一根翹起來的鋼筋,倘若他真的摔下去,鋼筋會直接戳到眼睛裡。
秦以川把手裡的撲克牌放下,站起來往這邊走。花襯衫敏銳地覺察出不對勁,往珠寶行老闆這邊湊了湊,抓緊了手心裡秦以川給的一個符紙,手心上已經滲出了點冷汗。
趙成不在,一直跟著趙成幹活的一個關東大漢就成了主心骨,他一看見秦以川和荀言都過來,就知道今天的工程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趕緊指揮著所有工人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小心腳下,迅速退到一邊。
風颳的更大了,隱約有呼嘯之聲,如果不是現在正值快三十度的初夏,光聽動靜誰都以為這是八級大風預警。
衣裳被掛住的工人知道自己剛才和死裡逃生沒有什麼區別,又想起之前這裡發生的怪事,心裡一慌,掛在架子上的袖子怎麼都接不下來,急的滿頭都是汗,最後乾脆衣裳都不要了,直接脫了光著膀子就往後跑,僅僅跑出兩步,就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手又冷又硬,冰得他渾身一激靈,嗷一嗓子撒腿就跑,可一條腿灌了幾百斤的鉛,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就是抬不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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