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羽不敢靠太近,以至於只是一個轉彎的功夫就將人跟丟了。她暫時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顧瑾之打了電話,說秦以川已經從荻花洲的遺蹟中出來。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秦老闆安排好的,只能壓下心裡的焦急,帶人守在門口。
一直等到現在。
秦以川提著昆吾刀從車裡下來,稍微抿著嘴唇,神情冷淡,眼角眉梢都是生人勿近的煞氣。
這讓殷紅羽立刻明白是出了什麼事情,本能地就想跟過來,被秦以川用一個眼神攔住。
秦以川:「我自己進去。」
殷紅羽:「那我們呢?」
秦以川抬頭,看向墨藍色的天空。現在已經又是一個夜晚,月朗星稀,歲月靜好。
秦以川:「你們,幫我善個後。」
殷紅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殺機。
她和洛棠站在大門對面,看著秦以川消失在門裡。顧瑾之抬手一揮,駐紮在這兒的異控局的人立刻行動起來,血紅色像蜘蛛絲一樣的東西在迅速在周圍織起一張網,幾乎將整片天地囊括其中。
月亮與地面之間好像多了一個罩子,將整個監獄完整地覆蓋起來。
這種陣法洛棠曾經在古籍里看到過,古人給它取了一個很直觀的名字叫做天人相隔,同樣是用於隔絕天地人間的氣息,和巫族的陣法異曲同工。
兩種陣法疊加,就算秦以川把今年的人都殺得乾乾淨淨,也絕對不會被任何人察覺。
陣法之內,整座監獄格外寂靜。
也許是近水樓台的原因,霍山河在選擇據點的時候,會格外青睞這種不為人所知又有極佳隱蔽性的地方。
高牆大院,加上不知是否廢棄的電網,還有處處可見的沉重鐵門。讓壓抑成了這種地方最好的形容詞。
秦以川不僅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反而將黑玉書的力量全部外放,紅光像在他的身上燃燒,引得昆吾刀不斷震顫爭鳴,渴望能夠有盡情打上一架的機會。
落鎖的鐵門在昆吾刀的刀刃下像一張脆弱的紙板。他就這樣一路踏進監獄後半部分,那是用來給服刑犯人放風的操場。
操場的中央有一道沉重且高的鐵架。層層鐵鎖纏繞將一個人困在其上,佛唱之聲不知來處,卻繚繞不絕,閃著佛光的鎖鏈穿透人的皮肉和骨骼,將人牢牢固定在鐵架的高處。
只有用這種絕對的束縛與囚禁,他們才能確保荀言沒有足夠的能力奮起反抗,或者逃出生天。
周圍很黑,秦以川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那人年輕,骨架清瘦,垂下頭的時候,額頭前的碎發會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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