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言:「你上次收了一個便宜徒弟,那叫柳槐的孩子,可以找他打聽一下消息。」
秦以川將黑玉書當燈籠用,照出村子大概的輪廓,勉強辨別了一下方向。
秦以川:「那家,走。」
柳槐家除了院子裡的菜長得更茂盛了些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屋門關著,秦以川試著推了一下,發現門果然從裡面拴著,就輕輕敲了敲門。
敲門聲被淹沒在雨聲里。
屋裡並無人應答。
門是從裡面關的,現在敲門卻無人回應,要麼是因為沒有聽見,要麼是故意營造出自己在家的假象,再要麼就是人出事了。
現在什麼特殊的線索都沒有,很難準確判斷出到底是哪一種情況。
荀言用眼神徵詢秦以川的意見。
秦以川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昆吾刀出現在荀言掌心,刀刃順著門縫往裡一挑,門鎖被輕而易舉地挑斷。
荀言將門推開一道縫隙,一股墨水混著舊紙張的味道飄出來。
黑玉書的紅光往上一抬,冷不丁看見正對著的門的堂屋牆面上掛著一幅仕女圖。
這畫軸很大,畫中的人完全是仿照真人的模樣畫出來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臉很精緻,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會感覺畫中人的眼睛正在看著你,有一點蒙娜麗莎那個味道。
但這張畫是用了傳統畫仕女的方法,只勾勒形態,而不著顏色。
畫紙又選得很白,這就讓畫中女子也顯出不正常的蒼白來,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見,難免會把人嚇一跳。
柳槐家的院子很新,他雖說是個半吊子風水師,但也是上過大學的半吊子,審美這一塊還不錯。
上次來的時候,他那六間正明瓦亮的屋子都是歐式風格,簡單清新,和這個進門就能看個對眼的仕女圖,完全是兩個毫不相干的風格。
既然起不到什麼裝飾的作用,又不是什麼值錢的古董物件,所以這張圖絕對不是無緣無故被掛在這兒的。
整個屋子除了墨汁的氣味比較重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這屋裡好像沒人,聽不見任何一丁點兒的呼吸聲。
來的路上,秦以川給柳槐打過電話,但是打了三個都是無人接聽。
他當時覺得不太正常,所以哪怕山路坍塌,他才即便勉強也要抓緊時間趕到尾湖。
所有房間的門都沒有關,秦以川他們一間一間地看過去,都沒有看見柳槐的人影,但在其中一個房間的床頭柜上,秦以川看見了他的手機。
按了一下開機鍵,手機沒有什麼反應,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沒電了。
但手機下面壓著一張紙,乍一看是空白的,上面沒有任何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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