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槐的形容很準確,這人雖看著是個女人,但那張臉,無論怎麼仔細看,都沒辦法讓旁人記起細節。
但她看上去,沒有屬於人類的情感和複雜的意識,可以規避危險,此刻即便被昆吾刀制住,也沒有生出任何恐懼或者退卻的心思,反而拿著那根下咒的毛筆想對荀言動手。
荀言伸手一擋,她的手變成了向外蔓延的樹藤,順著荀言的胳膊向上攀到脖子,逐漸收緊,荀言身上的煞氣一震,樹藤就被震成了滿地碎屑。
荀言:「這東西不是人,是個被施了巫術的木偶。」
秦以川:「巫術施起來麻煩,中途使用必須時時維護,尾湖進出不便,那人想要控制藏在畫中的傀儡,人就必須也藏在尾湖。」
荀言的目光從身側這一隊的村民身上一一掠過,村民被他這一眼看得遍體生寒,有膽小的更是忍不住後退半步。
柳槐:「秦大哥你們覺得控制木偶的人就藏著這些鄉親中間?這不可能,這些都是在尾湖生活了一輩子的,我從小就認識,現在又一起在地窖躲了這麼多天,所有人都是正常的,不可能是別人冒充。」
秦以川:「也未必是躲在村子裡,尾湖山巒眾多,只要隨便找一個隱蔽點的地方躲起來,我們未必能找到他。」
柳槐:「那怎麼辦?如果每張畫裡都有一個傀儡,那我們這村子……豈不是要被傀儡包圍了?秦大哥,你有沒有法子,能感應出那個人的氣息?我在書上看見過,巫族人和普通人修煉方法不一樣,身上的氣息也應該有差異。」
秦以川:「方法是有,但現在用起來,有一點麻煩。先下山,把大家都安置一下。夜裡潮氣重,這裡還有孩子,萬一生病了,現在山路毀了,想看病都是麻煩。」
秦以川說的這個孩子,是個叫瑤瑤的小姑娘,當年被附身,催動九生陣,意圖讓秦以川原地飛升。
失敗之後,秦以川花了不少力氣才保住她的命。
小孩長得快,差不多快兩年沒見,她的個頭已經竄出一大截,人也不像當初那麼自來熟,稍微內斂了些,貼著父母的手臂藏在人群里。
她還認識秦以川,但每當秦以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小姑娘總會低下頭躲閃過去。
秦以川並沒有把這種躲閃特別放在心上,畢竟只是兩年前見了一面而已,小孩又不懂當年的事端,他們對她而言,其實只比完全陌生的人好上一點而已。
中途攔路的木偶傀儡的胳膊被震碎,但荀言並沒有讓整個人偶被銷毀,他在人偶身上貼了一張定身符,將它也帶回村里。
村民都被安置在柳槐家裡,稍微洗漱一下,折騰了好幾天的村民終於熬不住,很快就睡下。
柳槐的黑眼圈重得像熊貓,但仍舊忍著沒睡,從柜子里翻出來一盒包裝特別精緻的茶餅,泡了三杯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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