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問荀言和白羽。
但荀言卻搖頭。
在他和白羽的視野之中,秦以川自從跨進這個廢棄的院子之後就再也沒有移動過,除這句之外,也從未開口說過話。即便有那個鐲子將兩個人聯繫在一起,但他們和秦以川仍舊像是處於不同的時空。
等等。
時空……
荀言眼底有冷光一閃而過。
他似乎意識到,為什麼黃泉要像故意節外生枝一樣,製造出這麼大的一個規則域,還畫蛇添足,布置下一個民國三年的特殊時間段了。
因為這一切,都並不是黃泉有意為之。
而是此刻在這個鎮上的黃泉,本就誕生於這個時期,也只能永遠停留在這個時期。
天道有分身,能夠被他們分而殺之,這件事本就是一個疑點。明知道分身不是他們的對手,天道卻從來沒有將分身收回本體,然後用本體來一舉殺了他們所有人,以絕後患,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天道的分身是天生的,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將所有分身回收融進本體。
天道作為最至高無上的規則,都會受到如此特殊的限制,而黃泉與天道雖然誕生之地不同,可有些規律相通,完整的黃泉也不會是一個完整的整體,而是由不同的部分組成。
黃泉和天道,就像兩根大號的洋蔥成了精。想要徹底解決它,就要一層一層地剝開,直到找到核心。
荀言的眼神變化,都被秦以川看在眼裡。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荀言的想法,只是按捺住,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
射日弓緩緩在他手中凝聚出來,生鏽的箭搭在弓弦上,破舊得看著分明沒有任何殺傷力,可在戰場上度過半輩子的吳權,卻感受到了一陣徹骨的冷意。
棺木中的孩子始終是僵硬的,毫無表情。但是寄生在他身體裡的黑色水蛭不安地扭動起來,它在對射日弓感到本能的恐懼。
這種反應讓秦以川非常失望。
他原本以為跟著水蛭能找到惡意的操控者,起碼能談條件。但現在看來,這東西顯然非常低級,根本沒有商談的必要。
弓弦漸漸被拉滿,吳權面色蒼白踉蹌後退,只來得及退出兩三步,耳邊就如炸起一聲驚雷,金石相撞的鏗鏘聲伴著萬鬼齊哭似的慘叫怦然炸開,齊刷刷鑽進吳權的耳朵。吳權抱著腦袋蹲下,頭疼欲裂,也嚇得肝膽欲碎。
整座吳公館瞬間被黑霧擁擠覆蓋,但下一瞬赤紅色的烈火在院中同樣迅速蔓延。那些逃竄的惡意被強行拘押在這院子裡,逐漸被紅蓮業火燃燒乾淨。
三瓣顏色最濃的花瓣將吳權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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