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林潮生逗得哈哈笑,笑歪在了椅子上。
陳步洲還是頭一次見到小穗穗,趕忙湊前去要抱,還說道:「來來,給我抱抱!」
陸雲川嫌棄地看著他,皺著眉低聲問:「你會不會?」
陳步洲立刻瞪圓眼睛,說道:「這有什麼不會的!陳家枝多葉多,那些堂弟、侄兒我都抱過!」
其實不止這些,就連從前如夫人生的庶弟他也抱過。那時候如夫人剛進門,還不敢太囂張,幼兒又可愛,他瞧見後喜歡也抱過,還同祖父說自己終於有了親生的弟弟。
不過時日久了,那頭的人心也漸養大了。
陳步洲將孩子抱了過來,果真抱得極好,動作標準得陸雲川看了都有些不是滋味。
他可是學了兩天才抱得順手的。
不過陸雲川也只是心裡嘀咕了一句,反身又靠近林潮生,拿起他披在肩頭的帕子,抖開後將他一頭濕潤的頭髮包了起來,裹在巾子裡仔仔細細擦著。
穗穗就像個新奇玩具一般,陳步洲抱完葉子又抱,最後就連元寶也心痒痒地伸出兩隻手。所有人都抱了一遍才消停下來,將擾了瞌睡開始哼哼唧唧的小穗穗放進小床里。
陳步洲還摸了摸小木床,驚奇道:「誒,這是在哪兒打的小床?這手藝也好意思出來做工?你倆別是被坑了吧?」
搗鼓兩個月才搗鼓出一張小木床的陸雲川:「……」
林潮生聽得發笑,又見陸雲川臭著張臉,趕忙扯著人換了話題,「陳二少爺,不知府城那邊的情形如何了?」
說起了正事,陳步洲也拎了一條板凳在小桌前坐下,又把方才元寶放在桌上的小木箱子朝前推了推。
「情況不容樂觀啊,這銀耳怕是要另謀出路了。」
陳步洲一邊說,一邊將小木箱子打開,裡頭放了好幾錠銀子和一小摞的銀票,最底下竟是早先和祝清筠簽的契書,如今又被她退還了回來。
「祝老闆托關係走動了許久,如今也不過是自家產業解了封,而椴木銀耳被禁賣了……這是今年春季銀耳的分成,至於這幾錠銀子,是祝老闆給你的賠禮。」
說到後面,他先指了指那幾張銀票,後又指了指銀錠子。
其實出了這樣的事情,前段時間送到府城的春季銀耳根本賣不出去了,祝清筠收後也算是砸在自己手裡。不過此人重信,有契書在,既送了銀耳她還是全收了,只是之後的實在無能為力了。
林潮生嘆著氣沉默一陣。
其實這段時間靠銀耳已經賺了不少錢,細算下來家裡存銀近有千兩。這筆錢在府城或許不算什麼,但在小小的溪頭村,哪怕他從此不勞不作,這些銀子也盡夠一家吃用了。
只是……林潮生不甘心。
這事業才剛剛起步呢,怎能說斷就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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