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灶房裡燒洗澡水,林潮生不信自己喝醉了,倔犟地在屋裡轉來轉去地走直線。
嘴裡還喃喃有詞:「不可能,我不可能這麼菜!」
陸雲川沒說話,只時不時抬起頭看向林潮生,見他一會兒在屋裡轉來轉去,一會兒又縮牆角戳柴堆里的柏樹枝玩,一會兒又跑過來抱住自己踮腳往他喉結上舔。
陸雲川:「……」
陸雲川只覺得夫郎磨人,喝醉的夫郎更磨人。
嗯,這時候你還不能說他喝醉了,不然他要動牙咬。
陸雲川自認沒這個定力,一手提了水,一手將鬧騰的林潮生扛到了肩頭,大步朝浴棚去了。
*
次日,林潮生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
都這時候了,只怕家裡最小的穗穗都起來了,羊奶都已經喝了兩回。
再看看床頭,自己的衣裳被疊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陸雲川準備的。
異常貼心。
異常貼心!
林潮生立刻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氣得朝疊好的衣裳上猛捶兩拳。
大夫說過,出月子前不能行房,若要身子養得更好些,最好能坐個雙月子。再加上屋裡又多了一個小穗穗,兩個大人就算想做些壞事都不太方便,平日裡親親摸摸就是極限了。
但陸雲川素了太久了,昨日又喝了兩杯酒,雖表面上看起來和往日一樣,可就是往日也禁不住夫郎的挑逗啊。
他把人扛進浴棚,兩人擠在桶里洗了個熱水澡。
林潮生其實也不算喝醉,只是醉意上頭,人有些興奮,其實意識還是清醒的。
也正因如此,林潮生如今醒後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當時在水裡沉來浮去,嗚咽喊著「穗穗」的名字,怕小崽子突然醒來後發現屋裡沒人會哭。
陸雲川也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沒在這兒辦事。他跨腿出了浴桶,穿上褻褲後就拿一條厚實的巾子把林潮生裹了起來,赤條條抱回了屋裡。
人被放在床上,穗穗的小床就擺在旁邊,林潮生微微偏一偏頭就能看到乖乖睡著的孩子。
陸雲川也立刻俯身壓了下來,扣住林潮生的腰將人翻了個面,隨後貼上去吻啄他的後頸和肩背。
「潮生,你的孕花變紅了。」
他借著屋裡昏暗的燭光看著林潮生光裸的後頸,那上面開著一朵殷紅的花,被唇舌吻舐得水潤發亮,恍惚間好像更紅了,像一朵被水泡過的靡艷的山茶。
林潮生不敢說話,他怕吵醒床上的小穗穗,只敢死死咬著唇,生怕漏出一絲喘息。
他只能伸出一隻顫抖的手臂,將小床上的輕紗帳子抖了下來,還未有下一步動作,隨即又被一條更粗壯些的手臂抓了回去。
山茶還在開著,它被雨水打得可憐,蔫巴垂著枝葉,只鮮艷的花苞越開越大。不知什麼時候流進花蕾軟心的大涌雨水又漏了出來,一點一點壓低了枝條。
水裡瀰漫著和了酒的暗香,氣味愈發濃烈,在暖流涌動間往人肺腑里鑽,惹得烈酒燒心。
……
變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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