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怕林時見生氣,恨不能避的千遠萬遠,可林時見生氣分很多種樣子,有冷臉不理人的,還有話很多但沒攻擊力的。
現在這種,江聞發自內心覺得很可親。
江聞這時倒從善如流的接過話頭,幾乎是下意識的攬過林時見的肩,手向上一抬,指縫被髮絲填滿,他輕輕揉了揉,手感一貫的好,這活像是安撫的順毛。
那是個習慣性的動作,歷經四年的肌肉記憶叫他一下忘了場合。
只是大傢伙卻有些看不懂了。
這什麼意思?
請你盡情的揍我,我甘之如飴,你打完左臉,我給你擦好藥膏戴拳套,再把右臉往前靠?
江聞喉頭悶著笑意,鼻尖都沁出點汗珠,低下頭去要湊在林時見耳畔講話。
潮熱的呼氣都打在林時見的脖頸和肩窩上,激起一片戰慄到不可名狀的癢,像千萬隻螞蟻的牙齒在皮膚上細細的磨。
鼻尖的汗珠滾落到林時見側頸,像極了在柔軟的床上控制人時,順著下巴尖滴的無名水漬,燙的林時見都要生出點汗來。
幾乎要直接燎出破皮的紅意。
「嗯,你不用那些身上就已經很香了,」這是真話,江聞隨即無半點掙扎的承認,「我口最臭,我等下去用漱口水,嚼口香糖,給你帝王般的享受。」
林時見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江聞,要說的卡在喉嚨眼半天無法吐露,他簡直嘆為觀止。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但林時見就是不甘下風,他要找回場子,仙人掌的刺長的都不夠他扎人時候拔。
他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心裡卻有點酸:「是啊,帝王般的享受,拍吻戲經驗爐火純青,技術老道的八爪章魚都沒你嘴會吸。」
林時見上身依舊是不著片縷的,以至於他們皮膚是直接貼合在一起的。
被江聞手臂和手掌遮擋住的地方曬不到太陽,可三十七度的體溫貼在身上,居然比太陽光更灼熱,它上漲著叫人無法忽視的溫度。
江聞失笑:「沒拍過吻戲,這是第一次。」
林時見有那麼一秒是僵住的,眼睫很細微的抖了一下,有些像是風的挑撥,又像是飽經霜雪再止不住的晃動。
頭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情緒被層巒的山跌宕遮擋。
「你想要什麼味道?」
江聞頓了一下,這話問的曖昧,大抵曾經糾纏良久,氣味對彼此來說很隱秘。
兩人最喜愛的香氣,幾乎貫穿著所有的情事。
林時見側過頭去,不看江聞,可也沒掙扎著從這個兩人尚在清醒之際的親密碰觸中離開。
他冷著眉眼好似毫不在乎,像是屹立不動不可融化的雪山:「隨便。」
緊接著,江聞就又問:「所以等下我是可以親你嗎?」
反覆和林時見確定,確定自己的行徑可做,生怕林時見臨陣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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