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是實情,絕無隱瞞,游一雪終於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江聞應該知道,也有權知道。
窗外的雨聲更大了,閃電和雷鳴一齊擦過玻璃,留下一道白閃的裂縫。張牙舞爪的觸角蔓延發散,墨色的瞳孔被擊打出一簇透明火光。
江聞下了床,此刻和游一雪隔得不遠,他盯著游一雪拿的報告單,即便有輕微的近視眼都叫他能看清楚。
明明自行驗證了番。
江聞卻突然沉默了下,不過唇角彎起的弧度沒下降分毫,還是那副無懈可擊的做派,沒有什麼能將他打倒。
他顯得更冷靜了。
「鑰匙。」江聞又重複了遍,看著溫和有禮態度卻強硬,無端叫人能瞧出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被江聞命令慣了,游一雪那是下意識的反應,她鼻頭酸澀之間就把自己的包遞過去,過了幾秒她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可已經無法阻止江聞。
毫不在意般,他接過游一雪手上的包,把車鑰匙翻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要往外走去,看不出生了場大病。
游一雪沒轍,其實江聞非要走她也攔不了,就像今天傍晚一樣。
何況公司誰能管得住江聞?
要是用雪藏來威脅人,其他娛樂公司估計巴不得,聽到點風聲就要來撬牆角了。
「江哥,你等下要去哪?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出去真的還是得和我知會一聲吧。」
游一雪抬手攔著門口,仰頭定定的看著江聞,眼眶還泛著紅,她從沒和江聞這樣說過話。
這是她最後的堅持。
「去林時見家。」江聞回答的很快,顯而易見的急著出去。
「林先生……還不知道是嗎?」
「他不需要知道。」江聞這話銜接的更快,像是壓根沒思考,全憑本意驅使。
話是這麼說,林時見如果真的想知道,江聞會找個兩人心平氣和的時機說出來的。
合情合理的理由,游一雪把手垂下,只得說,「江哥,那你處理完事情早點回來,最好還是留院查看。」
「那我還是希望不會回來比較好。」江聞側著臉。
「那還是希望,明天在醫院見到江哥時,是兩個人。」游一雪輕聲說出口的話像是祝願。
江聞怔了下,「謝謝。」這句倒真算得上真心實意。
江聞匆匆的往外走著,看不出點端倪,穿著風衣仍舊倜儻筆挺。
腺體損壞甚至終身損壞,對於alpha和omega而言,說的好聽是損壞,說的難聽點其實就是殘疾。
江聞想自己真是被林徽那群人的瘋感染了。
他確信這件事為事實後,第一反應不是怎樣能治好。而是故意傷人罪致使對方終身殘疾能判幾年。
還使用了槍枝,又添一筆罪證。
算上林徽的歲數,對方想安享的晚年,應當只會是牢獄之災。
江聞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和林時見聊聊,但至少不是今天。
那到底是林時見的父親,江聞不確定對方願不願意讓林徽的後半生真的這樣度過,所以他壓下了游一雪的報警,追究與否全憑林時見定奪。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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