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夏奕的肚子不爭氣，咕咕叫了兩聲。

他往徐燃身後躲了躲，試圖避開兩位主角的死亡凝視。

宋瀾這才看他，根據夏奕這兩天對他的了解來看，通常越溫和的笑，就越玩味，不懷好意。

「讓肖淨帶你去吃飯吧。」

果然，他一說完，謝昭就略有幾分委屈的說：「我也沒有吃飯。」

宋瀾挑眉，「哦，那麼謝總今天過來是為了跟我助理吃飯的嗎？」

謝昭哪兒敢認，只得給了夏奕一個看飯桶的眼神。

宋瀾火上澆油，「我記得你喜歡肉食？樓下新開了一家烤肉店，你們去吧。」

徐燃默默側身，不再為夏奕做人形擋箭牌。

「你記錯了，我吃素的。」夏奕小聲bb。

宋瀾眯了眯眼，「行，我記住了。」

幾乎已經預料到往後都要靠吃菜葉子為生的夏奕還想再掙扎一下，「其實是我記錯了……」

這兩人的對話太過熟稔隨意，越聽謝昭眉頭皺得越深。

他抓不住自己心中那種撓心撓肺的挫敗感究竟是源於誰。

謝昭從小就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成年前的生活乏味又枯燥，全部安排了各種學習活動，感情這事兒醒悟的晚，是大學時才發現自己喜歡男人。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宋瀾。

他對宋瀾的關注度太高了，或者是說，宋瀾對他太不屑一顧了。

但他那時候更多的時間都在公司，當時追求宋瀾也只是讓助理去買禮物，幫忙約見，實際感情進展為0。

宋瀾出國後，謝昭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感情上分心過多，認為自己只是有生理需求而已，就把夏奕給包養了。

回想這五年，謝昭頭隱隱作痛，許多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以至於他分不清這兩個是從來都是如此，還是因為跟他相處的時候太過拘謹，所以他覺得陌生。

還有一種他自己也難以形容的感覺盤旋在心間，空蕩蕩的，很想抓個什麼進去填滿。

夏奕跟宋瀾又拌了幾句嘴，然後邁著輕快的步伐往門邊走。

謝昭手抬了下，然後立刻警覺壓下。

那一刻他不太敢信，像是想要把準備逃離自己的夏奕抓回來塞進金絲籠里囚禁，以此填補他心上的那個空缺。

謝昭眉頭皺得很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繼續跟宋瀾說正事。

他可能只是不習慣而已，畢竟相處五年了。

「看起來你跟你家前任廚師感情挺深的，是因為飯菜太不合胃口，所以難以忘記？」

宋瀾嗓音清潤，時時帶著笑，很難讓人對他發脾氣。

他問話有些打趣的意思，他總是這樣。

明明猜得透夏奕跟自己是什麼關係，可是他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願意配合自己拙劣的謊言來演戲。

「確實不太合我口味。」

至於說的人是還是菜飯，他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