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聽見了已經沒有獎金可扣的原因，徐燃又是在休假期間，於是他問。

「謝總，小奕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錢跟房子都已經給了，謝昭想要兩清這不是剛好嗎。

夏奕現在又沒有纏著他，但是上次去交房子的時候，謝昭又偏偏要說夏奕還是他的人。

到現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夏奕雖然沒有以前那麼乖，但謝昭脾氣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他哪裡容忍過別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瞎蹦躂？

還扣他獎金。

謝昭也不知道。

但是上位者有個小特權，他裝糊塗就夠了。

「你覺得呢？」

「……」

覺得？覺得什麼？

你有病？

徐燃跟著他太多年了，很多行為習慣上也不自覺的模仿，比如現在面不改色跟謝昭如出一轍的冷漠表情和語氣。

「我知道了。」

謝昭十分想問他知道什麼了，默了默，什麼都沒說。

兩人就在這種你不懂我也不懂但是互相裝懂的氣氛里，分道揚鑣。

徐燃拎著保溫桶進到病房，夏奕正半眯著眼睛發呆。

「小奕，我又為你破財消災了，你能不能透露一點風聲給我，你跟他現在啥情況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夏奕眨眨眼，雖然不至於病得那麼嚴重，但是徐燃確實是他兩輩子裡唯一一個在他生病的時候有管他的人。

可是獎金這事兒，夏奕又無能為力。

這是劇情設定，他個小炮灰哪裡能阻止。

於是他試探著問，「你知不知道謝昭現在想做什麼？」

徐燃要是搞得懂，就不用來找夏奕套話了。

他把夏奕扶起來，在他身後塞了個枕頭讓他靠著，把小桌支好，讓他先吃飯。

夏奕頭一次被人照顧，心裡暖暖的，還很不好意思。

他悄悄看了徐燃好幾眼，然後問：「他這麼不講理的扣工資，你換個地兒干不行嗎？」

「你太小看我的工資了。」

夏奕根本就不知道徐燃的工資，思索了下，謝昭身邊的人年薪百萬應該不成問題，也就有點理解徐燃心痛又不願意跳槽的心思了。

夏奕現在是餓過頭了，胃裡沒什麼感覺，但人很無力。

他想刷牙，但是看看徐燃還在為錢煩惱的樣子又不好麻煩他。

抬頭看看，現在輸液袋裡也還有一半沒打完，於是又低頭拿著勺子在碗裡攪來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