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同樣都是反派,自己的氣勢不能被別人比了下去。
於是蘇畢星清了清喉嚨,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裴言忱隨手將手機扔在茶几上,然後抬頭看他:「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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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後,蘇畢星坐在沙發上,身後是浴室里嘩嘩的水聲。
閒著無聊,他又抬眼看了看房間裡的兩張床——其實說是床也不算太恰當,更準確地說應該算是炕,從前很多沒有空調暖氣的偏遠地區都要靠燒火取暖,房間裡大多都是這種炕。雖然現在很多小旅館不再用柴火取暖了,但這種炕卻遺留了下來,主要是因為這種炕的面積大,比普通的床要寬很多,必要的時候可以住很多人。
荒山野嶺大雪封路的,真的沒辦法講究太多。
只是,他想了想,要是裴言忱的粉絲知道他今晚和裴言忱一個房間睡,怕不是會撕碎他。
他只擔憂裴言忱的粉絲會撕碎自己,而沒擔憂裴言忱會撕碎自己,是因為按照劇本會惡魔一樣強迫自己的裴言忱,打從自己進到房間後,就一直對自己保持著頗為紳士的態度——事實上一直以來裴言忱對待自己都是彬彬有禮,進退有度,一個惡毒反派搞得比自己這個炮灰反派還不盡職盡責。
對此,蘇畢星很是奇怪。
畢竟按照小說來說,這時候的惡毒反派對自己應該已經很欲罷不能、想要占有了,但裴言忱卻始終一副正人君子清心寡欲的模樣,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是他在欲擒故縱?
但是如果是欲擒故縱的話,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想要先消除自己的防備心,然後趁自己不備再下手?
蘇畢星修長的手指蹭了蹭下巴:不愧是惡毒反派,果然心思縝密。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壓力徒然大了許多。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裴言忱步步為營他還能見招拆招,但他不動聲色自己一時半刻倒想不出什麼應對的辦法來了。
這件事就仿佛懸在頭頂的劍,不知哪天會突然掉下來,搞得蘇畢星很是憂心忡忡。
就在他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緊接著門聲一響,裴言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浴袍,頭髮擦得半干,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落到半敞開的領口,又滑落下去。蘇畢星腦子裡不知怎麼的,莫名蹦出一個詞:又純又欲。
然而又純又欲的某人卻徑直朝他的方向走過來,隨著他距離自己越走越近,蘇畢星整個人的精神都繃了起來,一直到對方堪堪走到他面前,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裴言忱被他嚇了一跳,朝他奇怪地瞧了一眼,然後端起茶几上的玻璃壺,倒了杯水。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一抬眼,見平時日天日地的蘇畢星莫名一臉緊張地站在一旁。他朝他又打量了兩眼,以為他還在為大雪封路的事情憂心。
「客車的事情不用著急,」他淡聲道:「下午和劇組溝通過,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車子就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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