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昂抬起臉看向他, 他的臉色還是不大好, 有些蒼白沒有血色。

他笑了一下：「在醫院待得無聊, 閒著沒事幹。」

陸宗看著林奚昂接過自己遞來的水杯，喝了口水。

溫水滑過他的嘴唇，將原本蒼白的唇瓣染得紅潤了一些。

「我好得差不多了, 可以出院了。」

林奚昂的傷不重，各項指標也的確可以出院了, 只是之前的事情陸宗始終心有餘悸。

他不敢想那日砸在林奚昂頭上的水晶吊燈若是再重幾分，會怎麼樣。

「醫生建議多在醫院觀察幾天。」

林奚昂卻『唉』了一聲：「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檢查也都做了，片子也沒問題，一直待在醫院裡悶死了。」

說著又嘆了口氣：「我的生日就快到了，我可不想在醫院裡過生日。」

林奚昂總是性情冷淡，很少有主動要過什麼。

他這樣說，陸宗便沒有辦法了。

出院當天陸宗到醫院接林奚昂出院，林奚昂已經換好了衣服，卻低著頭不知道在找著什麼。

「在找什麼？」陸宗問。

「我口袋裡的東西掉了。」林奚昂頭也沒抬。

「什麼東西？我去叫人來找。」

林奚昂卻抬起頭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半晌，他搖了搖頭：「不麻煩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能落在路上了吧。」

陸宗卻不想他失望：「什麼東西？我再買給你。」

他看到林奚昂歪著頭看著自己，忽然卻笑了一下：「丟了就算了，可能就是沒有緣分吧。」

陸宗看著林奚昂笑著的表情，心裡莫名軟了一下。

一同湧上來的，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抬手摸了摸林奚昂的臉：「那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買給你。」

現在想來，他幾乎從未認真給林奚昂過過一次生日。

也從未認真給他挑過一次生日禮物。

林奚昂笑了一下：「不是說了陪我過生日麼？」

「除了這個呢？」

「那就陪我過一整天的生日吧。」

「好。」他點了點頭。

陸宗按照和林奚昂的約定，生日那一整天都陪著他。

那一天林奚昂格外的熱情，攬著他的脖頸親吻他。

他從前總是疏離而冷淡的，像這樣抱著他撒嬌索吻的時候從來沒有。

一番雲雨之後，陸宗低下頭在林奚昂汗津津的額頭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