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沒戴口罩,這還是李季夏第一次看清他的臉,他二十出頭,長得挺秀氣。
「你……」李季夏很想問時牧一句是不是很痛,話未出口就覺得多餘。
時牧兩隻手都被紗布層層包裹,脖子和胸口也都是燙傷,怎麼可能不痛?
他倒是好了,時牧卻不得不承受傷口帶來的疼痛。
「要不要叫白海?」半天后李季夏問。
「來過了。」余深道。
李季夏嘴巴張了張,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喝完水,余深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然後為難的看著時牧。
時牧昨夜就沒怎麼睡,今晚看樣子也睡不著,再這麼下去他情況只會更糟。
「沒事,你睡吧。」時牧道。
再過幾天副本就要開始了,余深和白海是唯二傷的輕的還打得動的,下個副本得靠他們。
余深遲疑,時牧這情況他放心不下。
「要不你去我房間睡?」李季夏提議。
余深看去。
「我看著他。」李季夏看向時牧。
「不用。」時牧道。
余深看看李季夏再看看時牧,「好。」
說話間,他拿了自己的衣服向著對面房間而去。
進門,發現柜子大開,余深把床往李希那邊挪了挪,這才躺下。
李季夏沒關門,要預防那東西回來找不到他。
李季夏看向床上的人。
時牧沒有躺下,而是維持著靠在床頭墊上的姿勢閉著眼,眉頭深皺忍耐著疼痛。
「還要喝水嗎?」李季夏站到床前。
時牧沒動。
李季夏在床邊站著一動不動。
屋裡沒開燈,之前隔得遠李季夏看得不真切,近距離看去才發現時牧一張臉白的嚇人。
那讓李季夏眉頭也跟著深皺。
那時候時牧不應該衝上來的。
不知多久後,時牧睜開眼看來,「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李季夏沒動,「……抱歉,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正準備再把眼睛閉上的時牧睫毛輕顫了下。
他還是把眼閉上。
李季夏靜靜看著。
「應該是我說抱歉。」時牧突然道,「明明我們……卻沒有發現你失憶。」
他和李季夏是戀人,他才應該是那個最先發現李季夏失憶的人,但李希、古欣和白海他們都發現了,卻唯獨他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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