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看向時牧,見時牧靠著被子枕頭睡著,他再挑了挑眉,愛情的力量果然比止痛藥好使。
他是不是也應該去談個戀愛?
時牧難得睡著,白海沒打算把人吵醒,他放下推車向著門外而去。
末了,不忘對著李季夏招招手。
李季夏滿心抗拒,但還是乖乖出了門。
「感覺怎麼樣?」白海替李季夏檢查。
「沒什麼感覺。」李季夏都忘記自己還病著,「比昨天好多了,好像。」
白海折騰片刻,點點頭,「那說說吧。」
「什麼?」李季夏莫名其妙。
「你想怎麼樣?」白海用下巴指指時牧所在房間,他收起臉上笑容,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正式,「如果你只是鬧著玩,如果你不想再繼續下去,那就離他遠點,別再給他希望。」
時牧一直是個理智占據感性的人,但那些在遇到李季夏之後就潰不成軍。
白海道:「副本中很危險的。」
李季夏不語。
道理他都懂,可白海有什麼資格說他?
白海不就是想讓他離時牧遠點,好方便他和時牧增進感情。
見李季夏一直不吭聲,白海轉身進門。
屋裡,時牧已經醒來。
清晨的醫院非常安靜,他們的對話時牧都聽見,見他進門,時牧看來。
白海不以為然。
時牧還喜歡李季夏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李季夏嘴上說著不喜歡一雙眼睛卻總往時牧身上看,看著他和時牧親近更是恨不得衝上來和他打一架。
不下狠藥兩個人根本不會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特別是李季夏。
「既然醒了,那就換藥吧。」白海上前。
燒傷容易感染,時牧本應該去無菌室住幾天的,但他們情況太過特殊。
無菌室已經沒得住,藥自然不能再省。
時牧兩隻手燒傷得最為嚴重,表面壞死的組織已經被清理,紗布包上後不少地方都黏在紗布上,要上藥就得把紗布取下來,那無異于再清理一次壞死的組織。
量是時牧已經習慣受傷也遠比普通人能忍受,還是很快痛得臉色煞白。
「你輕點。」李季夏不知何時進門。
白海好笑地回頭看去,「那要不你來?」
李季夏還真有點心動,白海動作太粗魯,不過到底把話咽了回去,白海是醫生。
白海看出李季夏的心動,被氣笑。
他懶得再搭理李季夏,專注於處理傷口。
李季夏知道自己不應該待在這裡,還是厚著臉皮留下。
白海埋頭苦幹,時牧閉著眼咬緊牙關滿頭冷汗地靠在床頭墊上,只在實在痛得厲害時才輕哼一聲。
每當那時,李季夏一顆心就會跟著揪緊。
半個小時後,藥上完,傷口被重新裹上紗布時,時牧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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