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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一對同性戀人想要辦一場婚禮,去婚紗店選婚紗。在自己已經試好,等A試婚紗的途中,B發覺這家婚紗店很奇怪,涼颼颼地,忽然間燈全熄了,全部人都不見,她驚慌之下,抓住了一個模特的手,觸感不對,她忽然發現這裡擺著的所有模特都是穿著婚紗的乾屍。」

楚玊把手機放下了。

司徒羽丸:「鬼片啊?」

唐玦:「然後,在最大的櫥窗里,穿著婚紗的A站在裡面,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B很害怕,她想走,轉身的時候聽見了A的求救,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司徒羽丸:「考驗人性是吧?」

唐玦:「你覺得她要不要救呢?」

司徒羽丸:「救吧……」

唐玦點了點頭:「救,她去救A,一碰上她,針管插進了她的脖子裡,最終A和B調換了位置。」

司徒羽丸:「她乾的?所有模特,都她乾的?」

唐玦點頭。

司徒羽丸:「理由是?」

唐玦:「所有人在最相愛的時候都應該——做成標本。」

司徒羽丸:「你……很熱衷於做標本啊……」

唐玦知道她說什麼,又回:「那裡面的標本不是我寫的,是拍的時候那誰臨時改的,說是為了過審。」

「哈?」司徒羽丸:「這都為了過審?那你原本寫了什麼?」

唐玦不語,只盯著她笑。

司徒羽丸有點脊背發涼,又說回來:「你這個……也難過審。」

「我還有更難過審的。」

「三級啊?」

唐玦肯定地輕笑一聲。

司徒羽丸調笑道:「你那個癖好,很出名的,知道嗎?」

「哪個癖好?」

「愛拍裸女。」司徒羽丸:「就路上撞見的你都能冷不丁去問人拍不拍照,偏偏人還真能同意,欸你怎麼做到的?」

唐玦默了一陣說:「一個人的身體本身就是藝術品。我和她們說,你要正視它,你要欣賞你自己。」

李崢嶸在下面滔滔不絕地講,唐玦亦然。

她說:「『露出』、『赤裸』這樣的字眼敏感太久了,好像它們僅是獨屬於女人的一種不堪。就像那場電影,明明值得鑑賞的、值得記住的有那麼多,可大多數人就只在乎那誰誰到底有沒有進去,那誰還有沒有臉面。」

唐玦很認真,很專註:「所有的激情戲,都應該是情緒的表達,一種恰逢其時的爆發。那是一種藝術,應該是純碎的,而不是發洩慾望的載體,更不是取悅觀眾的工具。」

楚玊淡淡揚了揚眉。

而司徒羽丸說:「你的很多想法,都很擦邊。」

又不是傳統意義的那種擦邊。

唐玦很快,又很隨意:「你覺得是我的問題,怎麼不想想是邊的問題。」

第一回,楚玊動了想回頭看看的念頭,又忍住,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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