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仍舊演著。
過來的時候經過了個人,她看多兩眼,眼裡多了敬佩。
她到楚玊身邊的時候說:「哇,這位同學,我上班前在喝,下班了她還在喝,好彪悍啊……」
楚玊笑了笑,沒有說話。
反而莫驚年補充一句:「哦,趴著那三個男的,她喝倒的。」
唐玦張了張嘴,感嘆:「羨慕,人和人的酒量咋就差這麼大呢,咱仨打包在一起都不夠她看的。」
莫驚年:「打包我的意義是?」
唐玦坐上兩人中間空著的高腳凳:「免得你落單。」
楚玊敲完這一段才抬頭,遠遠看一眼。
又收回視線,再開口:「可她看起來,確實是寂寞在掉眼淚。」
這是句歌詞,酒吧樂隊恰好演到這段,《寂寞先生》的副歌。
——「我可以無所謂,寂寞卻一直在掉眼淚。」
——「人類除了擅長頹廢,做什麼都不對。」
莫驚年也收回視線,過程中順道和那邊的調酒師眼神拉了會絲。
然後她說:「這歌不是演過一遍了嗎?」她做上一套卷子的時候就聽過了。
唐玦:「今晚專場啊,我們樂隊老賈是Gary粉絲。等下他的歌都重新輪一遍。」
莫驚年頷首:「噢,是挺好聽的。」
「是吧。」唐玦笑,拿過楚玊的杯子喝了口水,又問:「很多詞都挺厲害的,你喜歡哪首?」
唐玦和莫驚年聊起來,楚玊在一旁低頭翻專業書。
莫驚年沒想多久:「《掌紋》吧……」
她重複一遍,這次更肯定:「《掌紋》。我最喜歡就那一句——」
「我不信命。」唐玦同她一起出聲。
異口同聲。
又笑了。
莫驚年那時候憧憬著高考之後的生活,卻沒想到人生馬上就天翻地覆。
她後來身無分文,偶然路過首都街頭一間髮廊,在劣質音響中重新聽到了這首歌,恍若隔世。
那一遍,她聽見的是——
——「春去春又回,我走過的孤獨很黑。」
此時此刻的她想不到在以後,「我不信命」需要對自己說這麼這麼多次。
但那都是後話了。
「我喜歡《背叛》。」唐玦。
樂隊恰好演到這一首。
副歌唱得是無奈又痛苦。
——「緊緊相依的心如何Say goodbye,你比我清楚,還要我,說明白。」
楚玊把書合上,抬眸靜靜看她。
唐玦端著玻璃杯,目光聚焦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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