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玊最後回頭,目光暗含不舍,伸手觸了觸唐玦的發,之後起身,離開。
楚玊走後,唐玦確實每一天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有事可做的了。
她有時候覺得楚玊說得對,有時候又轉了態度,。腦子裡漿成了一片,亂得要死要活。
唐玦每天就坐在窗下,什麼都不做,空想,什麼都想一點,後來不止想楚玊,又一路回顧了很多事情。
她這段時間經常忘事,比如忘記鎖門。
挺荒誕的,在那個中午,在楚玊離開兩周之後的那個中午,在十二點半到兩點之間,陽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唐玦對楚玊的情感蓋棺定論的那一刻,門打開了,於是一切又重新推翻。
她的家來了一個人。
唐玦眼睜睜看著門打開,眼見那人從屋外進來。
龔敬身姿挺拔,黑色力挺的襯衫西褲,面容華麗,最精英的模樣。
唐玦坐在地上,隨手穿的一件白T恤,長發披散,蓬頭垢面,整個人毫無生氣。
對視。
像彼此都闖進了另一個世界。
竟一時無話。
而後唐玦仰頭目視對方,擺了擺手,跟他說:「你別過來,別靠近我,你就站在那,我們聊會兒天。」
龔敬反手把門關上,停下腳步,再蹙了蹙眉,吞吐片刻,說:「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唐玦答非所問:「我們多久沒見,三年?四年?」
龔敬回:「我不記得了。」
唐玦重複一遍:「你不記得了。」
再一遍:「你不記得了……」
龔敬放低了聲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玦卻反問他:「你知道嗎?你知道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天地不容》?《下沉》?」龔敬在她面前冷靜地分析:「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大概能想到你經歷了什麼。」
「譚明天自殺了,他的遺言是錯的不是我們,是另有其人。」唐玦:「我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不是我催他催得太要命,又或許我當初就不該同意要和他合作,如果沒有我他是不是就不會死。」
「你又陷進去同一個問題了。」龔敬:「你是重新來過還是一直都沒好,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偏執。」
「你憑什麼說我偏執,錯的不是我們,錯的不是《天地不容》……」
「你怎麼到現在都不肯認清現實?」
「現實是什麼?你說的現實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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