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道:「三王子也不差。」
匕俄丹多面色一怔,嘴角的那抹弧度漾起的更大了。
朝汐審視著匕俄丹多的神情,幾不可聞的勾起唇角:「樓蘭城盛產莨綢玉帛,雖說如此,卻也只是王公貴族能穿,你是何身份,想必不用猜,我也略知一二了。」
匕俄丹多來了興趣:「那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三王子?」
朝汐反問他:「那你怎麼知道,我是南楚的將軍?」
「你的靴子,樓蘭軍中沒有這靴子,再加上你的身手,你輕功很厲害,整個樓蘭國內都沒有能比得上你的。」匕俄丹多多津津有味地跟她解釋,「最重要的是……不久前剛有探子來報,說是南楚的將軍私自帶人離了西涼關,你說巧不巧,夜幕剛至你就出現了,他們說的這位將軍,如果不是你,那我真的想不到別人了。」
朝汐心裡暗自地嘆息,到底是自己大意了,這個樓蘭三王子別看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可是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她從剛才翻窗進屋到現在左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就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看來今天要是想打開樓蘭的城門,只怕是難了。
匕俄丹多見她不說話了,又趕忙問道:「那你呢?你怎麼知道我是三王子?」
「剛才我已經說了,你的衣服,平常人穿不了如此華麗高貴的布料。」朝汐冷靜地回道,「樓蘭王膝下四子,小兒子今年年初就去世了,太子性格暴戾,二王子溫和儒雅,雖說跟你很像,但終歸不同。」
匕俄丹多:「怎麼不同?」
「唯有你,是個病秧子。」朝汐一頓,補充道,「還是個瘋子。」
匕俄丹多怒了怒嘴,神色黯然,看上去頗為受傷。
朝汐才不會被這瘋子的些表面功夫給騙了,這人見了刺客不喊不叫,還要跟人家做交易,這能是正常人干出來的事嗎?不是瘋子是什麼?
「不過你說再多也沒用。」匕俄丹多坦然道,「你出不去的,你的夥伴也進不來,庫什閉國,這是我樓蘭百年流傳下來的傳統,雷打不動,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硬闖出去死於樓蘭武士的亂刀之下,要麼留下……一個月後,我不光帶你出去,還能讓你南楚大軍,得勝而歸。」
朝汐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能那麼好心?說吧,什麼目的。」
「小傢伙,太聰明了可不是好事。」匕俄丹多低低地笑了兩聲,低沉的聲音像是從他胸膛里傳出來的,他拖著長長的尾音,緩緩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逼迫你做你不想要做的事情,你武功很厲害,我也傷害不了你,我的目的其實和你一樣,都希望樓蘭可以對你們南楚大軍打開城門,這場戰爭是可以免去的,我們雙方心知肚明,要是真的打起來,我們不是你們這些南楚人的對手,與其最後損兵折將還要對你們俯首稱臣,倒不如此刻投降,束手就擒,日後還能將你們當做靠山。」
匕俄丹多所言不假,樓蘭人能歌善舞,尤其好美酒,男人女人都是酒鬼,舉國上下,就連國王每天在研究的,都是怎麼能釀出更醇更濃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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