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苦藥味的舌掃過桑晴口腔每一處,帶著一種孤軍深入之感,往深處而去。
咽喉處被朝汐以舌舔/弄著,一點兒空氣也無法進入,桑晴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她用手在朝汐肩頭錘了幾下,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桑晴沒辦法,只好用蠻力把朝汐的肩膀推開些,偏過頭大口喘了幾下氣,因為方才瀕臨窒息的感覺讓桑晴的眼角掛著些淚,此刻便有一種淚眼朦朧看著桑晴的感覺:「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故意氣我才跑去參軍的,是不是?」
「冤枉......」朝汐用指腹拭去桑晴眼角滑落下的眼淚,貼著她的耳朵,用氣音說道,「我當時要是知道小姑姑心裡有我,那我便是說什麼都不會放手的,去他娘的世俗人倫,我只要桑朗心。」
這句話順著桑晴的耳朵直直戳進她的心裡,叫她覺得又羞又暖,很是無可奈何,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聽桑晴帶著鼻音問道:「你對別人也都這麼下流?」
「哪能啊,只對小姑姑下流。」朝汐低下頭,又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長臂拽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守了我好幾天了,一個好覺都沒睡過,睡一會吧,這回換我守著你。」
桑晴:「......」
這好像和她想得有些不太一樣。
可是這些天她確實也累慘了,朝汐的病每到後半夜便會復發起來,雖然夢中的朝汐已經在竭力控制了,但憬魘的強大又豈是肉體凡胎能夠左右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十殿蓮,兩種毒藥互相催化發生變異,高燒燒得渾身滾燙,虛實參半接踵而來,差點要了朝汐半條命下去,她又怎麼能睡得著呢?
憬魘消耗著朝汐的心神,也同樣廝磨著她的,沒一會便睡著了。
日照三桿,艷陽高照,廚房裡備好了午飯,朝雲穿過將軍府的長廊往朝汐房裡走去,還沒邁進跨院,就見著朝汐已經大步流星地迎面走過來了。
「將軍。」朝雲迎上去,「飯好了,周伯讓我喊您和殿下過去用飯。」
「我不吃了,還有事要辦。」朝汐從懷中掏出了倆封信交給朝雲,吩咐道,「這兩封信今天送到西北大營去交給韓雪飛,一定要快,八百里加急。」
「是,末將遵命。」朝雲點點頭,隨後遲疑道,「您出去......那殿下呢?還用去喊她嗎?」
朝汐腳步一頓,想了想道:「別去了,她剛睡下,這些日子她也累了,讓她睡會兒吧,給周伯說,讓他給殿下單留點飯出來就行,哦對了,殿下要是一會兒醒了找不到我,就說......就說我去穆樺那兒了,晚飯之前回來,讓她別擔心。」
朝云:「好,我知道了,將軍放心。」
「我走了。」朝汐拍了拍她的肩膀,還不忘又補充了句,「別忘了給穆大人說,我今天是去找他了。」
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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