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天給你的藥是留給阿澤備用的。」他將藥瓶交到朝汐手上,「這個是你的,七日一用藥,我算了算日子,至多不會超過兩個月,你身上的十殿蓮就會完全被憬魘吞噬,到時候這些眼疾和耳疾都不會再復發,這藥剛好夠你兩個月。」
朝汐接過藥,悄悄掂了一下分量,確實比上回的藥瓶要重一些。
雖然她的眼睛不好使,可是鼻子和手還是能管點用的,藥瓶剛一打開,那股熟悉的檀香便撲鼻而來,微微傾了傾瓶子,兩顆滾圓的黃色藥丸便跑到了她的手上,也不多話,直接抬起手送進了嘴裡。
朝雲站在不遠處,見朝汐從容翊手中接過了個什麼,隨後看也沒看,直接就往嘴裡丟,險些將她嚇得跪下,差一點就要飛身上前阻攔,卻見朝汐將那不明物體服下後並未出現什麼不良反應,心中便稍稍穩了些,可還是不敢放鬆警惕,一直小心地看著。
不多時,另一旁的朝汐服下藥後,眼前的景物便逐漸清晰起來,身旁衣料窸窣的摩擦聲音也開始傳入耳中,恢復了視覺和聽覺,朝汐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些,對容翊道了聲謝,轉身欲走。
「朝將軍。」容翊叫住她。
朝汐回頭看他:「還有事?」
容翊頷首,正色道:「我與舅......柳相,我與柳相,決裂了。」
朝汐長眉一跳,凝住眼神看著他,神色平靜,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我說過,我不想要這天下。」他嘆了口氣,繼續道,「大楚也好,樓蘭也罷,我一個都不想要,在他身邊四年,我本以為可以讓他放下這段仇恨,只可惜他執念太重,無法化解,道不同不相為謀,他為一己私慾不惜挑起兩國紛爭,我不能再繼續看著他錯下去了。」
朝汐看著他,那雙眼睛仿佛一對黑色的燧石,冷冷的,可注視得久了,卻又會感覺有一股說不出的堅定。
朝汐問他:「你想如何?」
「柳相之所以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不過是因為借著樓蘭與南珂羅的緣故。」容翊道,「現如今樓蘭是太子掌權,他雖說主戰,可樓蘭的兵力卻不允許他這樣做,至少在三年之內,他不會對大楚發動戰爭。」
朝汐沉默不語,等著他繼續說。
容翊話題一轉,神色肅穆問道:「你入獄當天,是不是在京郊遭遇了行刺?」
朝汐眸光一凜。
京郊別院行刺一事是朝雲全權處理的,這小丫頭別看平時大大咧咧,倘若一旦遇上事情,那必然是帶著十二萬分的小心,雖說當時那丫頭正忙著趕奔皇宮阻止舅舅帶兵逼宮,但是封鎖消息卻是一刻也沒有遲,除了當時在現場的一眾朝家軍親兵以外,就連五里外京郊大營的將士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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