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偷偷瞟了一下觀鏡,見他的臉色雖然依舊難看得很,卻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不過那隻握著茶碗還在輕微顫抖著的手,出賣了他內心的波濤洶湧。
朝汐看著桑晴那張紅成了關二爺的害羞臉,挑眉悶笑了一下,語氣十分認真地衝著虞天道:「此言差矣,你抱她那就是調戲,我親她......是調情。」
虞天撓了撓頭,看上去頗為不解,神情躊躇了許久才拉了拉桑晴的衣袖,皺眉道:「娘親,調情是什麼意思啊?」
桑晴:「......」
調情就是她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意思。
大長公主在心中默默問候了一遍朝汐她全家之後,這才沉出一口氣,堆出了個笑臉,和順地說道:「調情沒什麼意思,小阿天乖,你不要聽她瞎胡說,她信口胡謅呢,你不要理她。」
虞天摸了摸鼻子,再一皺眉繼續道:「不對不對,衿爹方才說我調戲娘親,可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是沒法調戲女孩子的,但是衿爹是男孩子,所以他不是在調情,他......他也是在調戲!衿爹也在調戲娘親!」
桑晴扶額,鬱悶地看著自己懷裡這個頂著一腦門半懂不懂的霧水,正在專心致志地思索著「調戲」和「調情」區別的小糰子,神情懨懨。
虞天見她許久不答話,忍不住問道:「娘親?娘親為什麼不回答我啊,衿爹調戲娘親,娘親為什麼不生氣啊?」
「生氣?我現在還有閒心生氣?」桑晴哭笑不得地想,「當著觀鏡的面接連兩次行為越矩,死的心都有了。」
「你個小毛孩子懂什麼?我這叫調戲嗎?我這叫情趣!還生氣?娘親喜歡我喜歡得緊,才不捨得生氣。」看著桑晴因為羞惱而漲紅的臉,朝汐險些憋笑憋得把自己悶過去,她輕咳了兩聲,緩了緩嗓子這才接過話頭,「還有,誰告訴你我是男的?你喊我一聲爹,我就非得是男的了?」
小虞天「咦」了一聲,一雙黢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不住地來回打量著她面前的這位「爹」——因為不是上朝,更不是去軍營,朝汐今日沒有穿朝服也沒有戴盔甲,烏黑亮麗的頭髮規規矩矩地梳了個髮髻,頭上更沒有花里胡哨的發冠和飄著紅纓的頭盔,簡單的青玉簪從左到右貫徹了這個四方髻,一身黑色勁裝襯得她本就英挺的五官顯得愈加鋒利,目光清朗,長眉斜飛入鬢,手上的腕甲在朝陽的沐浴下不斷折射出耀眼的光。
再加上她方才登徒子一般的行徑,這樣一幅混天攪地霸王模樣,誰能看出來她是個女的?
「你你你......」虞天不住地眨著眼,像是在費力地辨認面前這人到底是男是女。
「我我我?」朝汐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學著小糰子說話,「我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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