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學，韓小菁長了見識。

很多成績好，或者外國有關係的，能去國外留學。

尤其是機械系，國內跟國外相差很多。

陳文軒笑笑點頭，「以前想著早點畢業，能夠養活自己。現在找到了父母，有經濟能力支持我繼續讀書。」

「雖然我能申請到公費留學名額，但被我拒絕了。我父母在德國很有錢，我去德國留學，這樣就不占用公費名額，給其他同學機會。」

陳文軒對於花父母錢，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父母因為二十多年的缺失，對他心存愧疚，想著辦法要補償陳文軒。

他不接受，他的親媽，就淚汪汪。

他只能接受，全部接受，能多花就多花，反正父母有錢，越花錢，他們越高興。

更何況是留學，還是正經事情，父母當然樂意，全力支持。

韓小菁笑笑，「讓出來的這個名額，給其他同學，就多一個學生學習國外的技術。如果回國，就有更多的人建設咱們的國家。」

陳文軒點頭，「是的，我聽蔡嬢嬢說，你的專業是心理學。」

韓小菁點頭，「我的專業是心理學，我以後會專注於研究孤獨症干預治療。咱們國內在這方面很落後，我的老師王教授是第一批研究這個課題的人。」

「以前很多智力發育遲緩，或者有自閉症傾向，成為人們口中的傻子痴子。其實很多通過干預治療，可以大大改善。尤其是在三歲到六歲期間干預，效果真的很好。」

「我從兩個外甥女和文軍的身上，看到了這一行業的意義。他們或許不能成為特別聰明的人，但大多數可以成為普通生活可以自理的人。」

陳文軒仔細傾聽，「我大學室友，說他的堂哥是守村人。不是特別傻，別人說什麼也懂，只是智力水平不高。」

「他的堂哥每年暑假和寒假，都在村口等著他放假回家，還把自己攢的吃的喝的，送給他。」

「這個人如果小時候有干預的話，是有可能恢復成普通人，是嗎？」

韓小菁點頭，「是的，王教授的課題研究成果，有這樣的記錄。那些冷冰冰的數字，比不上真實的感受。你認識文軍，以前他什麼樣子，現在是什麼樣子，你應該很清楚。」

陳文軒抬頭，看著蔡文軍正在平平和安安蹲在牆角，一邊曬太陽，一邊吃酸梅粉。

看到平平吃完了，還從自己的小袋子裡掏了一包遞給平平，又遞了一包給姐姐蔡文楠，高興地咧嘴笑，表情生動，眼睛裡有神了。

陳文軒笑了，笑容明朗，「是的，文軍跟以前大不一樣。以前饒是樂觀的蔡嬢嬢，每次提到孫子的時候，都憂心忡忡。」

「倒不是嫌棄孫子，而是擔心如果長輩父母不在了，文軍該怎麼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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