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結婚,兩人可歸還各自單身公寓的鑰匙,直接申請更為寬敞的家庭套房。一般申請後兩個小時就能領到鑰匙。
這樣一來,房子沒有歸屬權,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遊民區亦是如此。
最後,任何一項工作的時間、薪資和各項福利等都嚴格按照完善的法規執行。
數重保障之下,公民們其實並沒有經濟壓力。
但真正的壓力的潛藏在水面之下。
例如,一個巡邏員就敢敲/詐商家,普通人除了躲之外,毫無反擊之力。
這又是個人情社會,一些嚴格的部門都是公事公辦,但類似巡邏員這樣的群體卻是難纏得緊。
除去這些,更多的壓力則是來自各人本身,皆有不同。
像明眸女,她出生自一個傳統家庭。
她是由母體孕育,且家庭大權由她的父親掌握。
她的父親踏入了權力圈子,卻無力繼續往上走,於是他們從小培養她,想讓她往圈子中心走。
即便培育所能夠減弱父母對孩子的控制力,但明眸女的父親還是能通過周末和假期時間控制她的人生進程。
十六歲所有的孩子都要離開培育所,走上自己的人生道路。
但若有人足夠優秀,就能以特殊人才的身份走一條專屬賽道,一般這條賽道的終點都是權力圈子的中部,甚至有可能是達到核心。
如果司韶沒有被豐詠志害得成了遊民,他早該踏入特殊人才賽道,現在也該逐步實現他的夢想。
當然,特殊賽道也不僅僅是為了人才準備的,還有關係或者利益。
關係,明眸女的父親是夠不上的,他要是有那能力,還至於望女成鳳。
那就只有向上輸送利益。
利益分為錢或者色。
是的,糟老頭子讓明眸女以色侍人,就是為了一個特殊名額好跟著混入圈子。
侍奉的對象還是糟老頭子的上司。
明眸女不願聽從父親的控制,但是她的父親聰明地隱身在母親的身後,利用她的母親來控制她。
而她的母親早在多年的夫妻生活中被洗腦成一位擁護絕對父權的人。
明眸女很痛苦,哪怕她從事其他工作,與父親的期望背道而馳,她也無法改變被間接控制著的人生。
她的母親對她很好,她愛著她的媽媽,深知其處境卻無能為力。
「我有著喜歡的工作,時間自由清閒,但是我不自由。」
明眸女只覺得壓抑,來自家庭的壓力逼得她生活中沒了樂趣,連喜歡的事都變得厭惡,「我一度想著做點什麼,成為遊民該多好。」
司韶猛然頓住,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葉薄心比他認為得更加透徹,那句'獨善其身的自由'是無數在城區中痛苦著的人的奢望。
「我如果成為遊民,我爸肯定第一個跟我斷絕關係,但是我不能。」
「不是因為我瞧不起遊民,事實上我真的羨慕遊民。」
明眸女抬頭望著天,「如果我真的成為遊民,那苦的只會是我媽。她會被我爸要求再生一個孩子,她都多大年齡了,就算生育所照顧得再細緻,也很有可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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